第(1/3)頁 穆虎微微一笑:“桂王殿下,何出此言哪?” 朱由榔嘆道:“這信中內容,穆使豈是不知?你們這位皇帝的意思,不就是強迫本監國重新站隊,要孤背棄隆武朝廷,轉而投效于他么?” “那桂王殿下之意……” 朱由榔又是一聲苦笑:“本王與你們的皇帝素昧平生,向無來往,安可投效。且前段時間以來,孤王已向隆武朝廷效忠表態,安可來個一身事二君乎?至于說要孤違背朝廷之令,不受那平國公鄭芝龍的指揮與調度,更是萬萬不能之事。” 穆虎搖頭道:“桂王此話差矣。自古以來,識時務者為俊杰,豈有在一棵樹上吊死的道理。桂王乃是割據一方之豪雄,與隆武朝廷相去甚遠,又安可這般低聲下氣受其指揮,乃至明珠暗投為其效力乎?還不若改換門庭,投效新君,方是安身立命之策,更是通往前程富貴之道。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桂王心存猶疑,暫時不為陛下效力,亦不必自降身段,自損兵馬,去為他人做火中取栗之事啊!更何況,陛下已在信中說了,若桂王殿下實在憂懼鄭芝龍之兵馬數量太多,不如就此打開通道,放重興皇上之手下兵馬進來,緊急前往粵桂邊境駐防,以協助爾等抵御鄭芝龍大軍,亦是甚好之事呀。” 朱由榔眉頭緊皺,卻亦搖頭回道:“不可,不可!本王已說過,孤與你們的這位皇帝,向來不熟,不知底細又從無交情,安可轉去投效于他。至于放爾等兵馬入境協防,此事更是不可。萬一你們來個假道滅虢,孤豈是后悔無及了么。另外,孤可不愿因放爾部入境之罪,白白得罪了那權勢滔天的鄭芝龍,畢竟到時候真在粵桂邊境打了起來,可是孤之地盤白白受損,此事安可行之。” 見朱由榔死活勸說不動,穆虎心下無奈,遂嘆氣道:“既如此,那桂王殿下又何必定要與陛下為敵呢?你擔心在粵桂邊境的戰事,就不擔心在川貴之處的戰事么?這兩相對比,又有何等分別呢?” 穆虎此話,說得朱由榔為之一噎。 是啊,這桂地與黔境,皆是自己治下,真要打起來,受損的都是自己的兵馬與百姓,從表面上看這兩者之間,確是無甚大的分別。 只不過,朱由榔心下,有一句話卻是難以啟齒。 因為這兩者這地,在他心中,還是一輕一重,確是大有分別的。 因為粵桂邊境,乃是商道所在,物流眾多,人煙繁華,在這般地方作戰,弄得生靈涂炭民不聊生,實在太過可惜。 而川貴交界之處,卻是地處偏僻,人跡稀少,另有一些自己難以難束的土司地盤,在這樣的地方打仗,雖然自己同樣會遭受損失,但相形之下,受損的情況卻要好得多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