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一邊跟著人群一邊思索如何和他人套近乎的張元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眼角的余光讓他瞄到了一場好戲。 不遠處,一名大男孩站在畫架旁張開了雙手似乎在爭論著什么,又像是在辯解一般,臉上掛著的是經常可以從有(二)志(逼)青年看到的那種不被理解的委屈。 走上前的張元可以逐漸聽清他的爭辯。 “這就是新出現的印象派畫風,我在深水城專門為之進修過!”手舞足蹈的小年輕試圖向對面打扮體面整潔卻面無表情的青年男子安利自己的藝術理念。 終于走到跟前的張元已然可以看清這幅“印象派大作”,雖談不上雄偉但也算大氣的博德之門在畫中直接變成了小孩子搭砌的積木房。 只能通過那墻上的尺尺鋸才能勉強聯想到城墻這個概念,老實說,要不是《記博德之門冬日》這幾個字就在落款邊上,他都認不出這畫的是什么。 當張某人還在腹誹不已的時候,那個穿著體面的青年掏出來幾個暗銅色的小硬幣丟在調色盤的邊上,不耐煩的說道:“這畫我也不要了,這幾個銅幣權當你的辛苦費了。” 只見畫家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藝術的事情怎么能用勞務費來衡量。” 接著便是難懂的話,什么“印象派的幾個主流派別”,什么“現代藝術的主流趨勢”。 聽得張元心里直搖頭,到底是年輕,天真,知識水平還有待提高啊。一個小畫家還要顧客的審美觀來適應你的水平?我都替你捉雞啊。 也不管那藝術青年的喋喋不休,張元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了那位年青顧客的面前,朗聲說道:“請原諒我的冒失,不知閣下是否有興致欣賞在下的畫作?” 咋聞此言,本欲離去的顧客定住腳步,一雙頗為狹長銳利的雙眼直視張元,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番這個莫名其妙上前來的外鄉人開口道:“黑發黑眼倒是少見的很,衣服也挺新奇的,不過,藝術可不是稀奇古怪就夠了的啊。” 或許是修養,或許是對一名“外鄉人”的好奇,這位先生還是對不請自來的張某人表現出了足夠的耐心。 得到機會的張元也沒心情賣關子,果斷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來一樣物品。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