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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體村民聚精會神聽著貞子的故事，對她胡編亂造的故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忽然之間，貞子停頓了一下，咳了兩聲，表示口渴。

    村民趕緊地上一瓶水，貞子仰頭，喝一個精光。

    “然后呢？”

    有村民問了起來。

    “什么然后？我說哪兒來了？”

    貞子一喝水，便忘記了。

    “說道獨孤卓越和赫連曉寓在池塘里談戀愛。”

    有村名立馬反駁，“不是談戀愛，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吵什么呀，聽貞子繼續說呀！”

    貞子突然想起一點事情，她笑了笑，說道：“剛剛說好的，如果我說得好，故事吸引到了你們，就放過我和卓越，對吧？”

    說這話的時候，貞子錄了音。

    楚離的母親裝作沒有聽見，頭扭向一旁。

    其中一個村民粗魯地說道：“是說了這個，我們說話算話的，趕緊的，要不然，現在就弄死你們倆！”

    貞子扭頭，看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卓越，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能成多久就多久吧，繼續說故事。

    ——

    獨孤卓越說自己要做一個真正的人，所以要讀書。

    赫連曉寓覺得太可笑了。

    她伸手，在獨孤卓越的臉上，撫摸了一把，帶著挑逗性，說道：“獨孤卓越，你太天真了，以為讀書就可以了嗎？遠遠不夠，比如說你的身體，一個小時沒有回到水里就會原形畢露，渾身是魚鱗，別忘了，你不是人類，你只是一只魚而已，這樣太危險了，接受我爸的建議吧？”

    獨孤“哼”了一聲，嫌棄地甩去她的手，說道：“別再提起你爸，他這是建議嗎？是威脅我吧？！不稀罕！在岸上一個小時候，足以完成我的心愿，足夠讓我尋找那個一千年以前的愛人！”

    “獨孤卓越，一千年了，你還在想著她？她有那么好？一千年前，她只是一個下人而已，沒有家世背景，沒有身材樣貌，她只是一個灰姑娘而已，我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哪一點不如她？”

    赫連曉寓幾乎氣得發瘋。

    那些努力遺忘了一千年的怨恨，眼前的他有提起來了，他是不是存心的？

    她等了他一千年，苦苦守候一千年，難道還不夠嗎？

    獨孤卓越冷笑一聲，回答道：“你哪里都不如她，千金大小姐又怎么了？千金大小姐就一定比一個下人好很多嗎？無論你是誰，我不愛你，一千年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赫連曉寓的眼睛里冒著絕望的兇光，她恨不得殺了他！

    她揚起了手，狠狠地掐住獨孤卓越的脖子，當她看見獨孤卓越一副無畏生死的樣子的時候，她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赫連曉寓“哼”了一聲，松開手，轉身一溜煙，不見了。

    獨孤卓越看著冒泡的水面，松了一口氣，他明白，憑赫連曉寓的功力，完全可以毫不費力地弄死他。

    還好，赫連曉寓對他念念不忘。

    獨孤放松了渾身，游向池塘中央，背靠著假山，露出上半身，斜躺在假山上，仰頭，看著天空。

    夜漸漸地來臨了，她在哪里？那個從小一直喚他“獨孤哥哥”的那個心愛的她，那個溫柔善良的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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