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思索了一會,裴繡想起來,她不方便帶他去看,她公公跟周大哥可以帶的啊,而且她公公是老農(nóng),一輩子都跟土地打交道,怎么都比她跟周成強(qiáng),剛好她也沒見過他們種的,可以一起去看看。 裴繡跟邱白澤講了一下,他也覺得這樣挺好的,比較方便合適。 兩人就結(jié)伴去了老宅,身后有人跟著就讓他們跟著,反正他們問心無愧的。她不方便招待男客人,光明正大的帶去老宅讓公婆招待,合情合理。 她就順便給邱白澤介紹這個村子的情況,還有附近鄰村的一些,簡單介紹了一番。 到老宅時,碰到剛賣完竹筍干回來的周大嫂,周大嫂笑靨如花,熱情的招呼裴繡跟邱白澤進(jìn)門。沒有裴繡她還賺不了這個錢,而且他們家挖很多,他嫂子賺的也多。 周老頭看到有客人上門,趕緊起來招呼,裴繡給他們介紹了下,順便說了周成不在家,她不方便招呼,就帶了過來。周老頭跟周老太太聽了很滿意,老三媳婦還是懂分寸的,不接待外男。 周老頭他們不方便把種子種田里,也沒有隱蔽的地方,就干脆種到后院,反正后院夠?qū)挘l家后院不開個菜園子,今年他們干脆把菜都種到地里去,有人問起就說想多種點(diǎn),好挑城里賣。 而且種子也不多,后院也夠種,直接就帶邱白澤去后院了,跟他詳細(xì)介紹了兩種種子的生長情況。還說了,具他推斷土豆應(yīng)該過不了多久就能收,但是他也不敢保證,肥料他是給的足足的,生怕耽誤了它的生長。 邱白澤這一趟的目的其實(shí)是玉米。土豆跟紅薯高產(chǎn)是已經(jīng)有心里準(zhǔn)備的,但是能親眼看到,肯定是不一樣的,如果能親眼所見,回去稟報(bào)肯定是大功一件。 他思索了一番,對周老頭說道:“老爺子能否刨開一棵看看,這個種下去到目前有多長時間了?” 周老頭蹲下來摸了摸土豆藤蔓,上面被他剪去一截,他有點(diǎn)舍不得現(xiàn)在就刨開,想著再讓它長一長說不定能長的更大,“三月多才播種,到現(xiàn)在也就三個月左右,也不知道下面長了多少個疙瘩,老頭子我也只是根據(jù)上一次收獲時藤蔓的情況猜測應(yīng)該快能收了。” “老爺子也不用擔(dān)心,咱們先挖一株看看,不挖一株自己也沒有底氣去判斷的,就一棵也損失不到那里去。萬一已經(jīng)成熟了,咱們這不是耽誤了收獲期。” 周老太太在邊上聽他這么一說,也就得有理,對周老頭說:“老頭子,挖一棵看看,自己心里也有數(shù)。不然靠猜的怎么猜的準(zhǔn),別真給耽誤了。 周老頭被幾人勸服了,他不舍得拿鋤頭,就直接用手刨,還沒刨幾下,就摸到一個土豆疙瘩,大家開心的激動的都蹲下來圍著看周老頭刨,等他刨了一半土出來,就看到根系那里掛了一個個黃色的小疙瘩,開心的不得了。 邱白澤也激動的上手刨,拿起一個最大的放手心,問周老頭:“老爺子,你們之前收貨的時候,都有這么大的嗎?” “沒有,沒有,老三媳婦之前都沒施過肥料,而且在屋里種,光照不足,長的都只有雞蛋大小。跟這回的沒發(fā)比,這剛刨出來的明顯比較之前大。”周老頭也很激動,種了才三個月多,刨開里面居然這么大個。這一年都種的話。,那得收多少啊。 周老頭吩咐周大哥去拿筐,他跟邱白澤開心的把這些土豆都撿出來。他決定把所有土豆都刨開,這些個頭大部分都比雞蛋大,個別幾個會稍小一點(diǎn),但也不會影響他們的熱情。 兩人拼命刨土,本來種子也不多,一刻鐘就都刨出來了,看著土里一個個黃色圓圓的小疙瘩,邱白澤激動不已,回去能跟世子交待了。才多少顆藤蔓,底下居然長了這么多。 大家一起都把土豆撿到框里去,然后過秤,十斤土豆種了二十五個平方,居然收了八十多斤。周老頭他們不會算,只知道就三個月,一點(diǎn)點(diǎn)地,一點(diǎn)點(diǎn)種子居然收了一大筐。 畝產(chǎn)是邱白澤估的,過了秤,他就在心里計(jì)算著它的產(chǎn)量,他也是驚訝到了,第一回聽說的時候就將信將疑,出于相信周成的原因,才沒有質(zhì)疑,現(xiàn)在真的事實(shí)擺在眼前,他才敢真的相信,真的有種子居然畝產(chǎn)能達(dá)到千斤以上,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裴繡也在心里算了一遍,這個產(chǎn)量在現(xiàn)代還算是低的,現(xiàn)在土豆畝產(chǎn)都能有四五千斤,古代勤施肥居然只能有兩千多斤,縮水了一半,可能是種子的原因,也可能是土地的原因。 邱白澤激動著,提議去把裴繡家種的也去刨掉,再計(jì)算一下產(chǎn)量,多算幾遍才能確定是否穩(wěn)定產(chǎn)量真有這么多,他也好回話。 一伙人都嘩啦啦帶著秤去裴繡家,路上人家問起,只說來客人了,老三媳婦一人在家不好招待,我們上門幫忙招呼貴客。 大家都沉浸在賣筍干的喜悅當(dāng)中,沒有特別留意他們,他們趁著大家沒有注意到時就轉(zhuǎn)移到后山坡了。 等到了后山坡,看到玉米,邱白澤也不急著馬上收土豆了,他圍著玉米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問裴繡:“這是周成上封信里面寫的玉米嗎,也是高產(chǎn)嗎?怎么看著跟那兩樣不一樣的?” “我們也不清楚,去年沒地方種就沒安排,剛開春才一起種下去,沒想到長出來,居然是這么高的桿子,這上面還有一個個鼓包,周成猜測等這尾巴上的須須都變黑,應(yīng)該就是成熟了,我們也不敢肯定,但是能肯定這會兒是絕對沒熟。”裴繡是知道怎么才是成熟的,半真半假的說道。 周老頭也圍著玉米看著,時不時捏一下玉米苞,也說:“這個應(yīng)該還沒熟,每個須的顏色都不一樣,有的深,有的淺,應(yīng)該就是變黑了就熟了,最近一段時間多觀察看看。” 邱白澤也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記著他們說的,等回去也好詳細(xì)的匯報(b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