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麥早就可憐兮兮地睡著了。 羅峻熙外表看起來瘦弱,其實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他正用最近練出不少肌肉的胳膊摟著小麥,靠在墻上低頭看懷里的姑娘。 趁小麥睡著,悄悄地親吻小麥的額頭,親吻小麥臉上的淚痕,還時不時擺弄小麥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 兩只手慢慢地合在一起。 羅峻熙蜷起手指,修長的手指穿過小麥肉肉的小手,穿過指縫,十指相扣,放在嘴邊又愛憐般親了親這十指相扣的手。 心想:原來這就是妻,原來有妻子是這個滋味兒。 他一直以為,自己以前挺把小麥放在心上的。 剛才那一刻才知道,以前和現在相比,那絕對是不一樣的滋味兒。 當兩個人合在一起,一切就變了,簡直是兩種感受。 羅峻熙先將小麥的手慢慢放回被子里,這才躡手躡腳下地。 他上半身光著,下面匆匆套件里褲。 羅峻熙一手舉著油燈,一手輕輕掀開被子,放輕動作將小麥身上的單子抽出來。 這布單子,說是布單,其實是他的新衣。 今日他娘特意給帶來的,說是想讓他這兩日穿著新衣裳,抽空去趟縣里感謝先生。 剛才匆忙間,他怕會臟掉褥子,回頭還得拆洗褥子太麻煩,就將這新衣墊在小麥身下。 眼下,他很感謝自己能想到這一點。 羅峻熙展開那件皺巴巴的衣服,將它鋪平鋪好,用手摸著那上面的血跡。 沒有花燭,沒有合巹酒,什么都沒有,就睡半截睡不著,一把拽過小麥就來。 羅峻熙又抬頭看看岳父家的這間小屋,屋里也沒粉刷。 黑乎乎的一間屋、一鋪炕,一張四方小桌一個凳,炕邊一個小破窗,就是他和小麥圓房的地方。 怎么想怎么都覺得挺虧欠的。 羅峻熙翻找出剪刀,伴著小麥均勻的沉睡聲,動手將那一塊帶血跡的布料剪了下來。 光著膀子的小伙子,盤腿坐在炕上,一手剪刀一手新衣裳,他低頭認真地剪著,剪的極為規整,猶如富貴人家才會用到的元帕。 然后將這塊布,疊起來放進書箱,壓在最下面。 又轉身開門出去,躡手躡腳地端來一盆水,小心翼翼地用帕子給小麥擦洗。 忙完這一番,才重新躺下。 羅峻熙嫌棄自己那套被褥礙事,朝旁邊踢踢,掀開小麥的被子鉆了進去。 他想,往后只要在家就一個被窩。 再不用自己睡覺。 他終于有能摟的東西了。 他是獨子,以前連個同鋪炕上睡覺的兄弟都沒有。 往后卻不一樣。 有了小麥,外面哪怕刮著冒煙大雪,冬天也一定很暖和。小麥的身子還肉呼呼的,能揉一揉、捏一捏、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小麥被羅峻熙打擾的半醒不醒,只感覺渾身像散架子一般,嘴里發出“嘶”的一聲。 羅峻熙急忙哄道:“沒事沒事。”頓了下,又用極小的聲音喚道:“卿卿?心肝兒?心尖兒?” 說完,即便沒人能聽見,沒人能看見,羅峻熙也被自己逗笑了。 他無法想象自己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靦腆地笑的露出酒窩,笑彎了眼睛。 后來,羅峻熙歡喜到,也不管會不會吵醒小麥,已經不再輕輕地、悄悄地挨著小麥,而是重新一把緊緊摟住懷里的姑娘,將下巴放在小麥的頭頂。 下面的大腿還壓著小麥的兩條小腿,緊緊困住。 一個十八實歲,一個十六虛歲,年輕的小兩口于今晚終于圓房。 …… 三對兒年輕人是這種情況。 歲數大的也有需求啊。 歲數大的。 別看羅峻熙和小麥鬧得有點兒過火。 但是由于他們所在的屋子和大屋隔著灶房,還是在最里面,真就沒影響到大屋的休息。 連隔著過道,小豆和楊滿山那屋也沒聽到什么動靜。 之所以沒聽到,倒不是說左家房屋有多隔音。 是因為滿山兩口子本就野到很晚才回來,都快接近午夜了,連著干了兩回。 那真是不管田野里的風怎么吹,他們也要讓隱藏已久的渴望隨風飛。 連水都是用滿山給現變出的水,差些在人家高粱地里搓個澡。順便還給人澆澆地,就當補償壓壞的莊稼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