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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嫫本來就很紅，現(xiàn)在更紅。而偏偏，她跟索尼唱片的合約，在理論上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現(xiàn)在對方手里擁有的，只是優(yōu)先權(quán)而已。

    所以，如果有其他的公司愿意出一個讓索尼不愿意跟的價格，就意味著，優(yōu)先權(quán)失效，周嫫可以隨時換東家了。

    上市首周兩萬七千多張的東觀書店銷量，在無論是專業(yè)樂評人還是普通歌迷中間都是一片大好的超級口碑，以及周嫫一貫以來的話題女王身份，獨特而空靈的嗓音，劍走偏鋒的文青小資格調(diào)，外加她個人姣好的外貌容顏……這一切的一切，都促使著周嫫成為每一家唱片公司都想要立刻簽下的絕對女王。

    尤其是，從此前周嫫去了索尼唱片來看，她似乎并不是非去明湖文化不可的。

    所以，鄒文槐那里收到了各家公司的報價，實在是不足為奇。

    叫李謙感到驚奇的反而是，那邊收到報價之后，立刻就跟齊潔通報了消息——看來最近這段時間，齊潔跟鄒文槐聊得真是不錯呀！

    只是……信達么？

    那可是周嫫的老東家來著。

    這時候，齊潔也顧不上錄音師還在了，直接伸出一個巴掌，晃了晃，“這個數(shù)。”頓了頓，她口氣里帶了些驚奇，“三十首歌，五千萬！”

    “嚯！”

    這次沒等李謙開口，廖遼已經(jīng)忍不住驚訝出聲，“信達……夠狠呀！”

    李謙聞言笑起來，伸手捉住下巴，摩挲起來。

    令人記憶猶新的是，當年廖遼的《濤聲依舊》出完了，廖遼跟長生唱片之間的合約，即將結(jié)束，謝銘遠曾代表索尼唱片給廖遼開出了四十首歌3000萬的報價——雖然在隨后，當他約了李謙和廖遼見面的時候，一再強調(diào)。這個價格還是可以商量的，不過可想而知，在當時，這個價格。已經(jīng)可以代表他們公司內(nèi)部對廖遼的定位了。

    沒錯，就是這樣，價錢，就代表著定位。

    而且要知道，在當時。廖遼雖然才只是剛出了兩張專輯，資歷還略顯薄弱，但《廖遼》和《濤聲依舊》全部大賣，在當時，她已經(jīng)開始被很多媒體冠以“國民天后”的美銜了。

    可以說，當下的周嫫，盡管突然又爬上了一個大大的臺階，但是卻并不比當時的廖遼紅到哪里去。即便周嫫這張《巫的眼淚》在隨后幾周的銷售中，依然能保持當下的這種強勢，她在歌壇的影響力、地位。也充其量就是追平當時的廖遼而已。

    但是，三十首歌，五千萬！

    怪不得齊潔會那么吃驚，實在是這個價格……有些瘋狂！

    更不要說，在業(yè)界，信達那邊向來都是以摳門著稱的！

    他們很善于發(fā)掘新人和培養(yǎng)新人，總是能從茫茫人海中選擇出具備大紅潛力的新人，然后加以培養(yǎng)，并順利的捧紅，但是因為他們的摳門。他們卻總是留不住自己培養(yǎng)出來的未來巨星們。十年之間，趙信夫、何潤卿、周嫫……紛紛出走。

    而且，據(jù)說最近黃玉清也正在跟信達鬧合同。

    顯然，按照過去的經(jīng)驗來分析的話。黃玉清剛紅起來兩年，信達就又留不住了。

    那么現(xiàn)在……信達怎么會突然那么舍得砸錢了？

    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嗎？

    這個時候，齊潔已經(jīng)微微地搖著頭，道：“我聽到這個消息，也嚇了一跳，聽電話里鄒文槐的聲音。他應(yīng)該也是很吃驚的。……要是這個合約一簽，這立刻就成為業(yè)內(nèi)最高的買斷價了。絕對的天價！可問題是……”

    “問題是……”廖遼不等她說完，就已經(jīng)接過話來，略顯疑惑地道：“花那么大一筆錢買她這三十首歌，信達能掙到錢嗎？”

    頓了頓，她皺皺眉頭，道：“她這張專輯的確是賣的不錯，但是做唱片的利潤有多少，咱們都是心里有數(shù)的，就算周嫫這張專輯賣到一千萬張，已經(jīng)到頂了吧？真正的純利潤才有多少？一千五百萬？一千八百萬？”說到這里，她又問：“對了，鄒文槐說沒說，經(jīng)紀約怎么說？他們是不是要求同時簽下經(jīng)紀約？”

    齊潔點點頭，道：“行業(yè)慣例，五五開。”

    錄音師反應(yīng)有點慢，到這會子才反應(yīng)過來，知道老大們正在討論一些行業(yè)秘聞，當下他趕緊站起來，“李總、齊總，廖姐，那你們聊，我想起來要打個電話。”然后就要往外跑，李謙卻叫住他，道：“不用了，下班了，你收拾收拾，把剛才的錄音整理出來，然后就回去休息吧。咱們明天接著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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