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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鳳歌攏了攏女孩的衣襟：“回去吧。”

    蕭紅蕘臉色驟變：“回哪去？風(fēng)清？”一把推開蕭鳳歌的手，她惱了，沖他吼，“蕭鳳歌，老娘告訴你，除非你和我一起回風(fēng)清，不然我就跟著你死磕在南疆了，要我回去看你跟古箏那個(gè)男人婆在這里恩愛雙雙把家還，老娘給你三個(gè)字。”咬咬牙，惡狠狠大罵，“滾犢子。”

    她都忍一年了，天知道她早就想殺過來了，不把蕭鳳歌拽回去，至少也得把古箏那個(gè)情敵擺平！

    篝火下，蕭紅蕘生氣的臉紅極了，瞪著眼咬著牙的模樣，蕭鳳歌笑了，問：“你不冷嗎？”

    冷啊，冷死了，風(fēng)清是夏天，這該死的南疆下雪，天知道她有多怕冷。蕭紅蕘磨牙不吭聲，死撐！

    他看著她如此模樣，笑得越發(fā)歡快，牽起她冰涼冰涼的手，搓了搓：“我的帳子里鋪了暖玉。”

    蕭紅蕘愣了。

    帳子？

    片刻，一把抱住蕭鳳歌的手臂，一個(gè)勁地蹭，蕭紅蕘笑得眉眼彎彎：“冷死我了，快把我打包帶走吧。”

    蕭鳳歌沒說話，只是牽著她走出了篝火。

    南疆的夜沒有星子，遠(yuǎn)處的火光照著雪，有些微光，一路上她都喋喋不休。

    “鳳歌兒。”

    “……”

    她喊得不厭其煩，蕭鳳歌沒應(yīng)，緊了緊手里的力道。

    蕭紅蕘笑著：“我娘親說，這個(gè)世間，我第一個(gè)喊的便是你的名字，所以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蕭鳳歌拂去女孩頭上的雪，應(yīng)了句：“那時(shí)你才一歲。”

    “現(xiàn)在我十五了。”

    他淺笑，將她帶進(jìn)了他的營帳。

    十五年了，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長大了，哪里舍得她心殤，小九說，若是糊里糊涂能萬事大吉又何必清清楚楚地傷人傷己，舍不得，很簡單，那就不舍下。

    情愛，沾了，便不能獨(dú)善其身，他認(rèn)了。

    有些放不下的，深藏記憶里，有心不忍辜負(fù)的，挽留在歲月里，總有些要活在生命里，有些要留在生活了，就如此一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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