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雙子紀元第100周年時,人類誕生了一個全新史無前例的技術——克隆人技術。 原生世界的克隆人僅僅存在于假象狀態中,至多也只能辦到克隆動物的技術。 但是人作為復雜的高等動物,想要克隆起來,各方面硬件條件都并不允許。 且拋開技術層面不談,從道德倫理的角度而言,克隆人也是違反自然法的規定。 克隆出來的人,誰會成為它的父母? 它的言行又應該由誰來負責。 如果克隆出來僅僅只是為了炫耀科技成果,它后續的一切價值都仍由它自己去決定的話。 那么不出十年,全球的犯罪率都會被提高無數倍。 沒有經濟來源也沒有正規的身份認證,它們除了犯罪別無去處。 不過處在異界之球的人類所研發出的克隆人,早在胚胎成熟前就會經過一場手術,讓它們的大腦在生長的過程中就不會被賦予多巴胺,并且移除痛覺神經。 以現在的科技,這些東西可以在胚胎演化時期就辦到。 人,生來除了進食欲是先天的,其他欲望全都是后天養成的。 而欲望的誕生,多巴胺功不可沒,也是罪魁禍首。 多巴胺是人類腦海中的一項獎勵機制,當遇到自己覺得舒服的事情時,大腦會加劇分泌多巴胺,讓你認為這是一件值得快樂的事情。 考的好成績,找到好工作,升職加薪,談了個漂亮的女朋友,與女朋友進行魚水之情,吸食一些違禁藥物等等,這些都是大腦獲得多巴胺的方式。 而現在,人類將這種快樂獎勵機制從克隆人的大腦內移除。 那么,它便完全的變成了一個替代品。 任何獎勵機制對它來說都無效,它完全體會不到快樂,甚至也沒有痛覺。 是一具幾乎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起初,人類剛開始朝著這方向發展時,是在雙子紀元的九十世紀末。 唐箏是持反對意見的,因為這樣的做法違背人道主義精神。 人與動物最基本的區別就在于,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 但人能分的清哪些可以做哪些不能做,動物則不能。 “一切為了人類的發展,我的國主。”整個國主府上百個國務都這樣對他說道。 “培育白鼠做實驗,培育其他物種做實驗,這些都不會讓您感到反感,對么?而這些被培育出來的克隆人,它們生來被賦予的價值就是為了進一步的提供研究。” “如果是完全和平的年代,這種實驗的確不應該存在。但現在關乎著人類未來能否生存,我們沒有更多的樣本去實驗,那些意外死亡的死者雖然在家屬同意之下,是可以當成科學樣本進行實驗,但他們賦予不了我們在生者身上能獲得的價值……” “國主,您還曾記得您說過的話嗎。死者的價值,由我們生者來賦予。可……生者的價值,正因為會隨時面臨死亡才得以珍貴。” “我們會提取那些重犯們的細胞進行培育,這些被完全復刻出來的人們,就算給予它們自由,它們也不過會走‘自己’的老路,用于實驗完全不必有心理負擔。” 在國務們的百般勸說下,唐箏姑且默認了。 不贊同,不反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不是能由他一個人完全做主的。 譬如說全人類的命運,就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他只是輔佐。 連他都辦不到,其他人更不能。 而這些克隆人,或許會承載著未來人類們的希望,或許不會。 一如國務大臣們所說,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和平年代,那的確應該嚴令禁止。 可現在的繁華只不過是暴風雨前夜的平靜罷了。 假設人類真的要毀滅,那這種克隆人技術的發展,或許甚至是人類最后的曙光也說不定。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 克隆人在被大力推廣的十年內,人類的醫學生物技術再度拔高到了一個層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