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禎又好奇的問道:“他們是誰的屬官?” “王安石。”龐籍道。 “哦。”趙禎捻著胡須少頃,“原來是他。” 在趙禎看來,那王安石也是怪異處頗多,在別人口里有點嘩眾取寵似的矯情。 但幾次親自面檢王安石,趙禎又發(fā)現(xiàn)王安石不似矯情,反正就是怪,很“扭”的感覺。 趙禎道:“王安石這人總覺得扭,文彥博最看重他,結果朕允許宰臣推薦官員升職時,他王安石卻拒絕了文彥博的抬舉,否則其實他歷練也差不多了,該入京做事了。” 這是真事。 龐籍清清楚楚,王安石就這德行,要說他矯情,他也真不是狄青式的矯情。 狄青是受了樞密副使職位,又想標新立異,拒絕洗掉臉上的刺印。才被認為是矯情,遭遇了文彥博等人強烈打壓的。 至于王安石,他除了自身就是文人中的大家,連“升職”都拒絕了。很明顯是不愿意做文彥博門生,不愿意政治站隊,有他自己獨樹一幟的政治理念。 那樣一來,即使有點讓文彥博下不來臺,卻也能贏得不少關注,顯得很清高很有氣節(jié)。 “那兩書生真的很特別,卻原來是王安石的人,那也就不覺得怪了。” 趙禎關心的道:“前陣子王安石組織糧草進廣南,卻時值康州淪陷的最黑暗歲月,那兩書生就打著尋找王安石的名譽進廣南的,現(xiàn)在呢,找到王安石了嗎?” 龐籍趕緊道:“官家莫要操心,他們沒找到王安石。但當時王安石不迂腐,得知康州淪陷后就隱秘后退,最終把糧草寄于桂州陳署處,自身早已返回常州處理事務。聽說他們于常州搞了農(nóng)牧新政,正是關鍵期,這才是王安石沒留在廣西幫扶的緣故。” 到了這年歲,早沒了爭雄之心,所以趙禎最頭疼聽到xx新政。 但凡一有新政就要改革,改革是什么呢? 是拿刀砍自己,讓自己的核心班底放棄既得利益,這如何是簡單能做到的? 好在此番他們自己埋頭搞自己的,沒大肆宣揚,沒有強迫別人“你必須同意我”。 加之現(xiàn)在舉國注意力都在水災和戰(zhàn)事上,那就還好。 想定,趙禎道:“兩浙路尤其常州,此番于國難中表現(xiàn)突出,朕不想對此干涉了,由他們折騰好了。不論是兩浙行營之軍事,還是兩浙之農(nóng)牧政務,讓他們大的小的,都便宜行事吧。朕信任他們,他們是南方半壁江山政務和軍事上的砥柱中流,這時期有他們在,國之幸,民之幸,朕之幸也。” 哪想到王安石那大愣頭青有這等運氣?不但政務搞得有板有眼,麾下兩個腦殼有坑的小愣頭青,卻真的以九人從江南起兵,現(xiàn)在已隱然有了決戰(zhàn)柳州之實力。 當然有實力歸有實力,最終要看他趙平安敢不敢打? 現(xiàn)在的大宋,真的太需要一次大的勝利,來喚醒整個國家共赴難關的信心和決心。 狄青有可能做到,但即使黃河決口的事嚇到老高,立即轉變政策保舉狄青出陣,恐怕最快也要五個月后才能真的參戰(zhàn)。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