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玉佩(后半部分添加了新……-《小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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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能跟大人交換的?”寶珊忽然一改被動,踮腳摟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低,與自己平視,“還是說,大人在等著我說出那句‘拿我自己做交換’?”
沒想到她會忽然散發(fā)媚態(tài),陸喻舟心里煩躁,她這副媚態(tài)也曾盡展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嗎?
答案是肯定的。她都給人生了兒子,怎會可能對丈夫冷若冰霜。
寶珊歪頭盯著他,紅唇翹起一抹嘲諷,素手輕點(diǎn)男人心口,“說到大人心坎兒里了?”
陸喻舟哂笑,剛要摟住她腰肢,就被她偷襲了下。
可惜經(jīng)過上次的教訓(xùn),陸喻舟早有了防備,在她曲膝抬腿的瞬間,一把勾住她的腿彎,將她壓在屏風(fēng)上,“知道兔子戲耍獵人的下場嗎?”
寶珊掙不動,索性靠在屏風(fēng)上,“陸喻舟,你是我見過最道貌岸然的人。”
陸喻舟掐住她頜骨,上下打量她,“柔橈美人,君子好逑。”
“你是君子?”
陸喻舟輕笑,貼著她耳畔道:“衣冠土梟也好逑。”
言罷,在她凜若秋霜的目光下,以唇封緘,吻得她措手不及。
女子唇上的清甜亦如記憶深處飲過的甘泉一般可口。
事情沒打聽清楚,又白白被欺負(fù),寶珊抬起粉拳掄在他側(cè)額上,力道不小,打得男人眼前發(fā)白。
陸喻舟捂住太陽穴,陰冷地看著動手的女子,這一拳沒有消去心中的旖旎,他拽住她的手臂,又扣住她掄過來的另一只手,將人控制住,“像你說的,拿你自己換,我將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對方的手勁兒太大,寶珊掙不開,仰著俏臉質(zhì)問道:“你的話能信?”
“你不信我,為何進(jìn)來?”陸喻舟俯身,那股玉蘭香似能讓人上癮,也讓他意識到,這三年,他從未忘過她,一直惦記在心里,想要占有。
男人眼瞳愈發(fā)黑沉,寶珊知道,自己將他惹怒了,再這樣下去,怕是只有吃虧的份兒。寶珊閉閉眼,試著讓自己保持冷靜,“好,我再信你一次,你告訴我實(shí)情,我...隨你處置?!?
最后幾個字,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但陸喻舟聽到了。
還真是能屈能伸,陸喻舟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很了解她,又覺得她本就是這樣,要不然怎么在緗國公府獨(dú)善其身的呢。
他將她抱到放置換洗衣衫的長幾上,雙手撐在她兩側(cè),緘默半晌,淡淡道:“你可能是官家的女兒?!?
即便有這種猜測,寶珊還是心尖一糾,“何以見得?”
“你的玉佩。”陸喻舟的指尖來到她的鎖骨處,輕輕一勾,將那根系著玉佩的紅色從側(cè)襟中勾了出來。
色澤瑩潤的玉佩被男人捻在指尖,“這塊玉佩,跟官家的那塊幾乎一樣。我發(fā)現(xiàn)端倪后就開始著手調(diào)查,后來在前東宮的幾名老侍從的口中,得知了當(dāng)年的部分真相?!?
之后,他將事情如實(shí)敘述了一遍。
聽完他的話,寶珊愣坐在長幾上,不解地問道:“東宮侍從說,玉佩是一對?”
“嗯?!?
“可我今早瞧見,官家的腰上本就系了一對?!?
在男人略顯錯愕的神情下,寶珊也將自己從官家那里聽來的話原原本本敘述了一遍。
兩人對視后,又都移開視線,陷入各自的思忖中。
陸喻舟思量時,習(xí)慣用手指敲打桌面,那一聲聲像鼓點(diǎn)的敲打聲消弭時,男人得到了兩種猜測。
若寶珊這枚是假的......
陸喻舟隨即否定了這種可能,寶珊原本與皇室毫無干系,不會有人愿意花精力在她身上設(shè)陷。
若寶珊這枚玉佩是真的,那官家得到的另一枚玉佩就是有人刻意偽造的,目的是引官家來到此地吧。
之后呢?
刺殺?報復(fù)?敘舊?威脅?
這個始作俑者會是誰呢?
拉回思緒,陸喻舟摩挲著掌心,既然有人在背后謀劃,那就將計就計吧。
不過......
陸喻舟掐住寶珊的下巴,眼中依舊沒什么溫度,“若是給你選擇,你想做誰的女兒?”
這個問題聽起來很幼稚,但確實(shí)問到了寶珊的心坎兒里,寶珊毫無猶豫回答道:“先生。”
她想做慕先生的女兒,哪怕被笑癡心妄想。
陸喻舟低笑,倒沒有笑話她的意思,而是略帶了一些無奈,“我也希望?!?
輕緲的一句話,讓兩人達(dá)成了共識。
陸喻舟不想讓慕時清因此事肝腸寸斷,寶珊不想認(rèn)官家為父。
若“真相”不盡人意,那就將其封存吧,隱瞞下去吧。雖然有些對不住官家,但官家當(dāng)年拆散鴛鴦,本就理虧在先。
陸喻舟扣住寶珊的后腦勺,提醒道:“無論真相如何,你都要留在我身邊,這是我們剛剛講好的?!?
寶珊抿唇不語,剛剛是講好了,但他可以多次出爾反爾,她就不可以了嗎?
女子柔柔一笑,“好,成交?!?
陸喻舟也回以一笑,只是這笑好似不懷好意,他走到衣柜前,從包袱里取出一個荷包,扔給寶珊。
寶珊扯開荷包系帶,唇畔的笑瞬間僵住。
怎么又有一枚一模一樣的玉佩???
看她皺起秀眉,陸喻舟不緊不慢道:“當(dāng)初我從你脖子上扯下玉佩時,丟進(jìn)了榻縫里,后來,我發(fā)現(xiàn)官家的玉佩后,讓人仿了你這塊,以備不時之需?!?
寶珊對比著兩塊玉佩,冷聲問:“到底哪塊是真的?”
陸喻舟抬手,撫平她的眉心,將荷包里那塊按在她的掌心,“這才是真的,好好保管?!?
寶珊瞪著他,“大人比我想得還要卑劣?!?
“你會感激我的,”陸喻舟笑,笑不達(dá)眼底,“現(xiàn)在,我要你拿著假玉佩去見官家?!?
客房外,阿笙緊緊握住侍衛(wèi)叔叔的手,困得直晃。
見狀,侍衛(wèi)解下刀柄放在一旁,將他抱起來,摟在懷里,心思想著屋里的倆人可真折騰孩子,瞧把孩子困的。
阿笙聞到一股陌生的氣息,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皺了幾下鼻子,最終敵不過困意,歪在侍衛(wèi)肩頭沉沉睡去。
“咯吱?!?
房門被打開,寶珊喘著氣兒走出來,眼尾泛紅,唇瓣水潤,“麻煩了,多謝?!?
她接過阿笙,抱著阿笙步下旋梯。
陸喻舟告訴她,官家強(qiáng)勢,最厭惡不聽話的臣子,今晚必然會派人過來查看,看他有沒有放她和阿笙離開。
是以,她要配合他演一場...苦肉計。
皎月盈盈,月光傾灑,投下寸寸柔情。
寶珊抱著阿笙坐在大堂內(nèi),燭火即將燃燼時,寶珊雙手合十,漸漸睡去,而懷里的小團(tuán)子卻是清醒的,仰頭望著娘親暴露在外的玉佩。
他用指尖刮著玉佩上的紋路,沒注意到朝他靠近的身影,等扭頭看去時,被來者捂住了嘴巴。
來者是御前大太監(jiān)徐貴,奉官家的吩咐,過來看看陸喻舟是否聽進(jìn)去了勸說,放寶珊離開,沒曾想,竟在大堂里看見了睡熟的寶珊,以及她脖頸上佩戴的...羊脂玉佩!
徐貴是官家的心腹,見過官家手里的玉佩,此刻瞧見寶珊這枚,甚是震驚。深知這件事必須讓官家知道,他松開阿笙的嘴,想要叫人進(jìn)來把母子倆帶走,卻驚動了二樓的侍衛(wèi)。
侍衛(wèi)問道:“什么人???”
隨著這聲動靜,趴在桌子上睡著的驛工也清醒了,端著燭臺走到徐貴身邊,“您是?”
徐貴亮出腰牌,壓著尖利的嗓子道:“咱家是宮里的大總管,替官家過來辦事,噓,不許聲張!”
侍衛(wèi)和驛工不敢再言。
徐貴走到門外,抬了一下手,等在外面的轎夫抬著小轎過來,“公公請。”
徐貴指了指寶珊和阿笙,“扶他們娘倆上轎,不可鬧出動靜。”
恰巧這時,寶珊佯裝醒了過來,見眼前多出兩道身影,剛要開口,被對方抬手劈暈了。
一見娘親暈倒,阿笙哇一聲就要哭,再次被徐貴捂住嘴。
阿笙太小了,三人沒舍得對他動粗。
茫茫夜色中,轎夫抬著小轎,跟著徐貴急匆匆奔回另一間驛館。
等官家拿到寶珊的玉佩時,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徐貴抱著哇哇大哭的阿笙,小聲問道:“官家,邵家小姐離開東宮十九年,這姑娘今年十八九歲的模樣,會不會真的是......”
看官家的臉色,他不敢再猜測下去,抱著阿笙稍稍走遠(yuǎn)。
官家將三枚玉佩放在一起,認(rèn)真比對著,身為皇族貴胄,對玉的品鑒能力不差,但他的確沒看出三枚玉佩的差別。而當(dāng)年,邵婉的閨友親口說過,玉佩是一對,怎會多出一枚?
找不到邵婉,就只能找到她的閨友季夫人來質(zhì)問了,巧的是,季夫人就住在這座鎮(zhèn)上,是官家最不愿見到的人之一......
官家喟嘆一聲,閉眼道:“現(xiàn)在就去把方圓十里內(nèi)最好的玉石工匠帶到朕的身邊?!?
徐貴匆匆離去,于寅時三刻帶著玉石工匠回來。經(jīng)過品鑒,工匠篤定,寶珊那枚玉佩是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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