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害喜-《小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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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把守的侍衛攔下他,個個滿臉焦灼,明越帝姬在冷宮出事,讓他們如何向官家和太子交代......
“怎么?”趙澈眸光淡漠,固執陰郁,沒有半分愧疚。
執掌皇城司的九皇子今非昔比,侍衛們不敢與之正面沖突,只盼著太子能快些到來,可直到趙澈的身影消失在刑部,也未等來太子。
消息很快傳開,官家讓人叫來趙澈,訓斥了幾句,哪知趙澈不為所動。
官家發現,趙澈并不如趙薛嵐好掌控,不免惱火,情急之下止不住地咳嗽,“太子那邊,你自己去處理,別再讓朕聽見這些烏煙瘴氣的事了。”
倏然,一口腥甜涌來,官家以錦帕掩口。
雪白的帕子被鮮血染紅,官家靠在床柱上,大口大口呼吸。
看著臉色蒼白的官家,趙澈覺得他已臨近風殘燭年。昔日威嚴暴戾的皇帝,被惡疾纏身,不復英武之姿。
悲涼嗎?
趙澈并不想探究官家的心理,“可要兒臣召喚御醫?”
官家撇了錦帕,“不必。”
身體日漸消瘦,精神萎靡不振,伴著咳血和失眠,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御醫根本不敢講實情,召喚他們過來等同于給自己添堵,“你尋個時機,帶朕出宮一趟。”
“去作何?”
官家捂住胸口,虛弱道:“再見邵婉一次。”
對一個人到底有多執念,才會一直揪著對方不放。趙澈并不感動于官家對邵婉的感情,覺得那是一廂情愿和強取豪奪,但看他大限將至,動了惻隱之心,“好,兒臣來安排,但父皇要向兒臣保證,不去破壞慕先生和邵夫人的姻緣。”
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還哪有力氣去破壞,官家望著半啟的窗欞,自嘲地笑笑,“不用你提醒,朕只是想遠遠看著她。”
在病痛面前,所有的勾心斗角都成了最不值一提的徒勞,官家自認一生機關算盡,老了還想拿捏太子一下,扶起了九皇子,可最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返璞歸真,他想通了,與其將生命的盡頭結束在宮中,不如結束在閑適的田園。那是慕時清想要給邵婉的生活,何嘗不是他的想法,只是年輕時重權,沒舍得拋卻一切奮不顧身地去愛一個人,如今后悔也來不及了。
與官家達成一致,趙澈走出寢宮,去往東宮。兄弟二人屏退侍從,相視而談,旁人不知他們聊了什么,卻見趙澈離開東宮時,嘴角帶笑。
大仇得報,趙澈也忽然覺得權力于他而言,沒什么勁頭,如今孤身一人,去哪兒都一樣。
時光荏苒,一轉眼已入深秋。
這日,嵈兒端著瓷盅走進臥房,對守在床榻前的寶珊道:“公爺讓人給姑爺和小姐熬了參湯,特意交代奴婢提醒小姐,別只顧著照顧姑爺,也要多補補自己的身子。”
寶珊放下繡棚,看了一眼昏迷的男人,扯扯嘴角,“不知初冬前,他能醒過來么。”
“吉人自有天相。”嵈兒倒了兩碗參湯,遞到寶珊手邊,“小姐別忘了自己也服用一碗。”
“嗯,你去休息吧。”接過一碗湯,寶珊執起勺子攪了幾下,淺抿一口,俯身靠近陸喻舟的唇,將參湯一點點渡進男人口中。
喂完參湯,寶珊端來水盆,擰干濕帕,替陸喻舟擦拭身子。當擦拭到額頭時,寶珊靠近他耳畔,柔聲問道:“你都睡了四十日了,還沒睡飽嗎?再有三日,霆哥兒就要上私塾了,還等著你這個大伯為他開筆禮,來得及嗎,子均?”
指尖輕點他眉心,寶珊彎唇,“要是來不及,就要讓你那糊涂二弟親自去了,到時候惹了笑話,爹爹又要大發雷霆。”
床上的男人還是沒有反應,寶珊早已習慣,也知道他是聽得見的。
即便是傷了心口,也不該出現長期昏迷的情況,連太醫院院首都解不開這等“疑難雜癥”。
因為陸喻舟一直醒不過來,寶珊寢食難安,不停地告訴自己,他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等休息夠了就會醒過來的。
替他擦拭完全身,寶珊取來牙筒和木齒,輕柔細致為他清潔牙齒,“阿笙最近跟著爹爹習武,進步很快,爹爹說,阿笙是習武的料子,加以歷練,以后能當上將軍。”
說到這兒,女子淡淡一笑,“小胖子要是習武,說不定能瘦下來,就看他肯不肯吃苦。”
之后,她又端來木桶,替男人洗頭發。
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這樣重復著相同的事,把陸喻舟收拾的干干凈凈,沒有半點邋遢之相,還整日同他講話,絮叨著家常瑣事。
寶珊發現,自己對陸喻舟有著超乎想象的耐心,并樂此不疲。
旁人看在眼里,將對她的敬重刻在心中。
昨日晚膳時,三公子帶著妻子過來,當著仆人的面,跪在地上求寶珊原諒他昔日的輕浮。
寶珊沒有原諒他,也沒有奚落,而是告訴他珍惜眼前人,好自為之。
有些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歸于和好如初,但寶珊不會再隱忍委屈,該討好時討好,該翻臉時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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