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一開始確實不想讓你進組,你的強吻讓我感到冒犯,我當時沒看出來你吃藥,我以為你是故意的,這是個誤會。另一方面,我一直不承認一件事,在當時你的演技我接不住。”商銳往后靠在沙發上,盡可能讓自己輕松,失敗了,他整個人都繃著,“承認失敗并不容易。” 那天,他掛斷姚緋的電話,一夜沒睡,翻來覆去的想一個畫面。姚緋坐在他的副駕駛,身上有復雜的煙味。她抱著廉價的小蛋糕,奶油甜的很便宜,她那時候只有一個小蛋糕。 “我曾經認為承認失敗就意味著否定自己,我會失去存在的意義。”商銳很輕的揚了下唇,略帶自嘲道,“太自我了,從來不考慮別人,不會換位思考。可能我的人生太順,相較于你,我可以稱得上順風順水。我很少設身處地的為別人想,用多一點的耐心去思考別人的處境。” 商銳進娛樂圈一路是飄上去的,他有過挫折,但那些挫折在姚緋面前不值一提。如果不是認識姚緋,他永遠不會去了解那個世界,看到不一樣的人生。 “我不為自己辯解開脫,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件事為什么發生。每個人都應該為做過的事負責,我不回避我的責任。”商銳垂下眼沉默許久,說道,“但我不認為因為這件事,我們兩個必須老死不相往來。” 姚緋怔怔看商銳,過于震驚。 商銳道歉?商銳和道歉能放到一塊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為什么道歉? “每個人都是第一次做人,可能會根據自身經歷去判斷事物。在沒有標準線衡量的情況下,很難分辨真正的對錯。”商銳斟酌用詞,盡可能讓自己的話有說服力,“從法律意義上來講,我是過失傷人。過失和故意罪責不同,姚緋,我罪不至死吧?” 姚緋的大腦空白了一瞬,許久才回歸到商銳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她坐直抿了下唇,“那天是我沖動,我喝了點酒,可能沒那么理智,說了很多不理智的話。都是過去的事,說過就過了。我以為你會忘記,沒想到你還記得。大家還是朋友,你不用太在意,也不用這么鄭重的道歉。” 姚緋覺得自己需要一支煙冷靜冷靜,她從商銳那張臉上看不到任何端倪,她以為那件事沒有后續,沒想到商銳會這么干脆利落的道歉。 這是她沒預料到的結果,她只是想勸退商銳,而不是要他道歉。 商銳道歉了該怎么處理?她沒想過。而且這道歉后面的含義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商銳不會要報復她吧? 姚緋起身去拿煙盒,說道,“我想抽一支煙,介意嗎?” “這是你的房間,你隨意。”商銳注視著她,“所以你的意思,我們是朋友?” 她剛剛說什么? 不理智的話?那理智是什么樣?微笑著看他,什么都不跟他說?跟他保持著距離?所以那晚上的姚緋才是真實的她?有血有肉有難過有委屈有憤怒。 商銳不敢回想的那晚突然就沒那么壓抑,喘不過氣了,失控意味著真心。那些尖銳的話,一字一句拆開,全是她的真心。 “是朋友,也是搭檔。”姚緋點了一支煙坐在對面,她細長漂亮的手指夾著白色香煙,她換了女士香煙,很細的一支,襯托著她的手指更好看。煙草里有著清淡的薄荷,蕩漾在空氣中,她的睫毛上似乎都沾上了煙,眼眸帶著很淡的霧氣,“你不用介意那些。” “確實,是朋友啊。”商銳把朋友兩個字咬的很重,有了前面的鋪墊,語調都順暢起來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無論找多少理由都是錯。我需要跟你道歉,再鄭重都不過分。” 開門聲響,姚緋抬眼看到劉曼進門。她懷里抱著一個很大的醫藥箱,徑直走過來放到桌子上,“蔡總問你喝哪個?” 商銳:“……” 明天就把蔡偉給開了。 商銳面不改色的從箱子里翻到潤喉片,保持著表面的風平浪靜,取出一顆扔進嘴里,客氣的很表面,“謝謝,其他的放回去吧。” 劉曼:“……”她是跑腿嗎? “感冒,嗓子疼。”商銳齒間咬著清涼的潤喉片解釋了一句,甜混合著薄荷落入口腔,他面不改色看向姚緋,問道,“你需要嗎?” “不要。”姚緋把煙按滅,徹底冷靜下來,腦子也轉回了正常的頻率,叫住要出門的劉曼,“不用去送,等會兒銳哥走的時候帶走就行。” 姚緋不想和商銳單獨待在一起,她又拿起手機看歌單,強行轉移話題說道,“小星星不行,再選一首。” “為什么不行?” “幼稚。”姚緋拿起一瓶未拆封的水打開喝了一口,避開商銳的目光,“我們加一塊五十歲了,唱小星星?” 商銳忽的笑了起來,齒尖潔白,往后靠回沙發。 他抬手捂了下眼,很快就把手放下。他的睫毛暗潮,凝視著姚緋,“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么正常的對話了,姚緋。”他咽下潤喉糖,嗓音低啞,盯著姚緋片刻說道,“我有一首沒發的歌,你想跟我一起唱嗎?調很簡單。” 姚緋忽略他的前一句話,只是迅速的抬了下頭,不會是山頂那首吧?他瘋了。 “不是那首。”商銳一眼就看明白了她的心思,眼梢浸著點笑。劃開手機屏幕,把手機遞給姚緋,“新歌,叫落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