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早在黎明前夕,汨羅江兩岸就圍滿了五宗弟子, 神戰帶來的暗濤洶涌并不會波及五十年一屆的沉船試煉。哪怕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各大宗門也會優先考慮完成沉船試煉,為宗門培養天縱之才。 汨羅江北岸,滿樹的榕花潔白如雪,晨光乍起,霞芒萬丈,擁擠的人群中傲首挺拔的走出一行隊伍,眾人紛紛讓避,投去敬畏且羨慕的目光。 只見靈源道人身穿黃色道袍踏空而來,在一片嘩然中輕擲浮塵,一道由芊綿樹枝交纏搭建的藤橋一路延伸,直接延伸至江心中的古代戰船。 戰船在陽光下暴曬了半個月,船板與帆趕上結出一層厚厚的泥痂,泥痂脫落竟是露出一些古老且神秘的圖案, 這個時候,十名晉院弟子來到江邊,面對眼前直達古船的藤橋、感受著腥涼的江風,內心處激動且興奮,戰意盎然。 在四周期待和鼓舞的目光中,十個人相視一眼,帶著壯志凌云,踏出人群。 為首者便是內院排名第一的天驕,玉秀, 緊隨身后的,是一臉冷漠與孤傲的歐陽杰。 看著挺拔高挑的少女和那冷漠疏離的少年,李素梅感動的雙臂打顫, 孫文鋼、龍九勝也欣慰的點了點頭,目光火熱的看著孫淑榕、萬姝良、葉霖相序的走上藤橋。 與玉秀和歐陽杰的一個肅傲一個冷漠不同,萬姝良等人帶著滿臉笑容,正步往前,偶然也會向呼喊他們名字的宗門弟子搖手互動。 外院的晉院弟子都是各大家族的翹楚,杜澤平向杜城主拱了拱手:“父親,孩兒定然不負期望!” 說完杜澤平肅然轉身,踏上藤橋。 吳友才不再是紈绔模樣,身板筆直的對沿岸修士揮手,像個即將遠征的魁梧將軍。 一個尼姑打扮的道姑貼著孫天漫耳邊說了些什么,后者一臉肅穆的點著頭,目中殺意凜然。 譚詩清卻是在一群女弟子的簇擁中踏上了藤橋,遠處譚國公還想跟自己兒子交代兩句,卻硬是近不了身,所性作罷! 相形之下,十名晉院弟子中唯有出云慕白一臉的憔悴與萎靡,有出云家族的族老一路護送,不停的交代著什么,可后者似乎沒有在聽,機械而無神的緊隨人群來到江邊。 江風凜冽,黃濤滾滾,藤橋上十個身影肅穆孤傲,帶著全宗人的期望一步步走向古船。 內院:玉秀、歐陽杰、葉霖、孫淑榕、萬姝良、 外院:杜澤平、譚詩清、孫天漫、出云慕白、吳友才、 看著眼前十位宗門天驕,圍觀者似乎與有榮焉,內心澎湃, 這時,有人歪了歪脖子,遲疑道:“誒?我怎么覺得少了點什么?” “我也老覺得少了點什么!可是……少了什么呢?” 忽然有人驚呼出聲:“呀,不是說今年增加一個名額嗎?發榜的時候可是十一個人呀!” 一剎那,好像整個宗門都后知后覺的想起,他們宗門里還有一個叫白一朵的少年, 而就江邊熱火朝天的歡送壯士的同時,靈源宗外院街道上,白一朵正在一臉認真的推銷他的小藍片。 “老伯,你是不知道這枚丹藥的好處,這丹藥專治你這種意而不起、起而不挺、挺而不堅、堅而不久……” 街道上,一名杵著拐杖的老者一臉為難的說:“小伙子,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藥,只是我老伴都去世五十多年了,把你的藥買回家,我也沒地方用啊!!” “老伯,我再強調一遍,這是丹藥,不是藥。……您買回去肯定能重振雄風,到時候再續個二房三房……” 此時,路邊一個尾隨觀察的高瘦男子安耐不住了, 他是無意間聽到白一朵在推銷丹藥的言語,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但又心存疑慮,這才一路尾隨,想聽聽白一朵的這枚丹藥究竟有什么功效,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幫助。 好在白一朵一直沒把丹藥賣出去,這種丹藥沒辦法推銷給女人,但精壯的男人肯定不需要,老人又沒市場, 就在白一朵心灰意冷的時候,高瘦男子一把將他拽進小胡同里,嚇的白一朵還以為是遇到打劫的了! “師弟你好,我叫陸大遠,想問咨詢一下,你的藥真的能治意而不起、起而不挺、挺而不堅、堅而不久……” “我這不是藥,是丹藥!”白一朵強調道。 他覺得丹藥和藥還是有很大區別,側而體現的是自己的身份和尊榮。 高瘦男子可能真的是病急亂投醫,在白一朵碰壁無數次之后,一咬牙,買下了小狐貍煉制的這枚丹藥。 看著高瘦男子踏空而去的背影,光斑中的蝶羽髏嗞嗞搖頭:“年紀輕輕的,就不行了,真是可悲!” “可悲什么?”白一朵翻了個白眼,“我覺得剛才那個老伯才叫可悲呢,五十年前老伴就死了。可惜當年沒遇見我,如果遇見我,也不至于沒在續個二房。” 白一朵說著掂了掂手里的銀錢,自得滿滿的向酒肆走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