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盛薔想著自己也就腳踝和胳膊那兒遭了秧,衣服還算好的,也就不需要換。她也沒那么嬌,反倒是黎藝自己體弱,連帶著關心起她的身體,從小就在身體素質這方面格外注意。 “你不說還好,這傘哪兒來的?”黎藝望了眼女兒的手心,覺得這把傘質量不錯,剛剛那么強悍的暴雨,結果傘面和傘骨上近乎沒沾上什么水,看上去還挺大。 “路上遇到……”盛薔說著頓了頓,低頭斂眸,終于找到了那個準確的說辭,“遇到了同學,看我沒有傘,就把傘給了我。”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你沿途買的呢。”黎藝將傘拿過來,準備放到后院去,“既然是你同學給的,那她自己有傘嗎?” 盛薔搖搖頭,“不清楚,應該有?” 黎藝笑了笑,也沒在這方面說太多,大致叮囑,“先放著吧,等之后見到那位同學了,你記得把傘還回去?!? 話落,黎藝幾步走到后院和前鋪的門檻處,將手里的傘豎著放起,歪斜著靠在門框邊沿,“阿遠的東西送到了吧。” “嗯,送到了。” 盛薔跟著黎藝往后院走,途徑那把傘的時候,腳步不知覺地頓住。 剛才一路回來的時候,她正著手持傘,壓根沒注意到,傘柄的末尾端處還有一處鐫刻的凸起。 很是隱蔽的地方和位置,不仔細看真的瞧不出什么。 盛薔不免有些好奇,湊上前去仔細看。 越靠近越清晰,原來那行較為深色的凸起,是鐫刻上去的字母。 字體蜿蜒,力道遒勁,帶了點龍飛鳳舞的意味,即便是英文也影響不了筆鋒的利落。 是“S”。 黎藝的聲音就在此刻悠悠地傳過來,“阿薔?你在那邊干嘛?過來吃飯了?!? “啊……”盛薔停住打量,也沒再繼續看,起身往后院走,“這就來了。” --- 天空幕布被墨色渲染,因著這場大雨,夜晚的迷蒙提前降臨。 越野駛離大學城區,一路往市中心開。 肖敘自從剛剛給盛薔送了傘,上了車就一直不停地在抱怨。 后座一并坐著的程也望照舊沉迷于手機游戲,見他要靠過來,揮揮手示意他別靠過來。 程也望:“你離我遠一點?!? 肖敘:“……” 看沒人在意自己,肖敘繼而朝著前座釋放自己的不滿,“媽的老子被淋成這樣,你功不可沒?!? 相比較有傘的人,肖敘下車的時候,可是實打實地沒有半分遮蔽。 當時是沒管那么多,逼也裝得透透的,結果那雨真的就跟鉛球似的,千斤頂般重,悉數往衣服上砸。 夏衫輕薄,經不起這么浸潤。 他現在可謂是光著身子,大片都濕了,哪兒哪兒都難受。 沈言禮在駕駛座,單手開車,另一條手臂撐住半邊臉,閑散的目光看向前方。 “是我讓你不打傘就下車去裝逼了?” 肖敘此刻只覺得不可置信,“我說沈少爺,你怎么還翻臉不認人了,是你讓我去送的傘。” 沈言禮從后視鏡里看他一眼。 “那又是誰讓停的車?” 說到這兒,其實也巧了。 京淮航大的新生最近都閑得要命。只不過再兩天就是軍訓了,可不得抓住機會好好瘋玩一把。 一群人也不過是剛十八的大男孩,初入大學,精力無處宣泄,自然也不會那么規矩,肖敘提議去酒吧,不一會兒獲得了大部分人的簇擁。 去肯定是開車,沈言禮有車,剛好停在他買在校外的公寓那邊。 他們一行人剛從地下車庫里出來,拐個彎出小區,正好撞上在躲雨的盛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