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下面的議論聲，張薇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物理的結果已經不能改變了，但現在還有數學沒有公布。

    那么，她就不算輸！

    那天上午數學競賽，黎楚兮在進入考場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半了。這次的數學難度也很大，就算是她，也是趕在最后一分鐘才做完的，檢查都沒有時間。

    所以，黎楚兮根本不可能拿到多高的分數！

    數學競賽，她贏定了！

    禮堂里像是趕集一樣熱鬧，坐在最前排的教授們也沒好到哪里去，聚在一起熱烈地討論著。

    除了帝都大學的陳教授，其他教授都十分驚訝于比賽的結果。

    “帝都高中的這個小姑娘，真的贏了常青高中，拿到了全國冠軍！這次的物理競賽難度這么大，她居然能夠考到97分這樣的高分！這是繼季清展和盛正宣之后，帝都高中又出人才了？”

    “不過，數學就很難說了。原本數學和物理就是奧賽里最難的兩門學科，學生的精力有限，能拿到其中一門的全國冠軍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你們看那個張薇不就是嗎？所有人都覺得她能拿冠軍，結果卻是拿了第二名，這也是兩門學科一起準備難度太大的原因。”

    “而且我聽說，帝都高中的這個黎楚兮，當時考數學的時候遲到了一個多小時。數學題量大，難度上不輸物理。我看，張薇拿冠軍的可能性大一些。”

    那個一開始斷定黎楚兮贏不了的物理教授附和。

    “我也覺得。不過，能拿到物理奧賽冠軍，這個黎楚兮同學還是挺厲害的。我決定為我們學校招攬人才，等會兒，你們可不要跟我搶啊！”

    這位物理教授姓李，所在的燕南大學排名全國TOP5，物理學科在全國名列前茅。雖然比不上帝都大學這種在世界上都有姓名的頂尖高校，但也算是十分不錯的了。

    聞言，其他教授笑了笑。

    全國物理奧賽冠軍并沒有什么好稀奇的，每年都會有一個，讓給他也就讓給他了。

    要是這個黎楚兮能拿到雙科冠軍，那才有爭一爭的必要。

    畢竟，自從奧賽舉辦以來，拿到全國物理和數學雙科冠軍的屈指可數。臺上的季清展是最近的一個，再往前數，那就不知道多少年前了。

    不過，那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那么短的時間內，連題目都做不完，又怎么可能拿到全國冠軍呢？

    只有陳教授不發一言，目光打量地看著從頒獎臺上走下來的黎楚兮。見她神色平靜，絲毫沒有因為剛才的獎而得意忘形，眸中閃過了欣賞之色。

    不管等會兒的結果如何，這個小姑娘，將來都是個成大事的人才。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全部集中在了季清展的身上。

    “接下來，我獎宣布本屆奧林匹克競賽最后一門學科——數學的競賽結果。”

    依舊是從第十名開始宣布。

    到最后，還剩第一名和第二名沒有公布的時候，依舊是張薇和黎楚兮的名字還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