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嘉侯抖若篩糠,頭上的冷汗?jié)L滾落下,她結(jié)結(jié)巴巴道:“陛……陛下恕罪!臣真的沒有做那些事啊!” 元瀟明冷哼一聲:“白紙黑字寫著,你的意思是她們誣陷你了?” 平嘉侯憤憤道:“陛下明鑒,蓬萊洲確實(shí)是臣的產(chǎn)業(yè),可臣一介朝廷命官,哪里能事事親力親為?” 她滿臉懇切道:“臣只負(fù)責(zé)出錢和數(shù)錢,這幫狗奴才究竟背著臣做了什么,臣也無從得知啊!陛下明察,臣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竟然敢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要是早知道,臣肯定把他們繩之以法,絕不姑息!” 看著她這大義凜然的模樣,元瀟明微微瞇了瞇眼睛,雙手搭在扶手上,身子向后一靠,睥睨之色盡顯:“就算這些事不是你做的,但是你身為蓬萊洲之主,也躲不過這失察之罪!” 聞言,平嘉侯眼睛一轉(zhuǎn),這話…… 她心頭一動(dòng),連忙叩首道:“是,臣疏于管理自己的產(chǎn)業(yè),縱容手下人翻此大錯(cuò),是臣的失職,請(qǐng)陛下降罪!” 寧王在一旁冷眼旁觀,悄悄的看了元瀟明一眼,心里不屑,婦人之仁。 元瀟明垂下眸子,沉聲道:“你知罪就好,現(xiàn)在僅憑一面之詞,也不能說你完全無辜,也不能徹底定你的罪,但是不懲罰你,朕沒法給百姓一個(gè)交代。” 說著,她站起身來,一甩袖子,朗聲道:“朕今日就奪了你的平嘉侯之位,降為平嘉伯,你可有異議?” 平嘉伯感激的再叩首,“臣遵旨,謝陛下!” 眾人皆是一愣,然后有人陸續(xù)的反應(yīng)過來了,也沒說什么,繼續(xù)討論別的事情。 …… 下了早朝之后,元瀟明去了御書房處理奏折,中午出來了,直奔梧寧宮而去。 今天天氣格外的熱,元梨月熱到不想動(dòng),穿了個(gè)單薄的紗衣,直接把自己在美人榻上擺成了大字型。 知秋看著好笑,忍俊不禁道:“殿下這是在做什么?” 元梨月有氣無力的幽幽道:“我在減少胳膊腿和身體接觸的范圍,只要不挨在一起,就不會(huì)更熱。” 解夏掀開簾子進(jìn)來,把冰盆放下,拿了把蒲扇對(duì)著扇了扇,元梨月立刻感覺到一陣沁人心脾的涼風(fēng)。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舒爽的又呼出來,慢悠悠的翻了個(gè)面,趴在了榻上。 “嗯,這邊也吹吹。” 解夏樂不可支,一旁的卷云和弄溪?jiǎng)倎恚€有點(diǎn)拘束,不敢笑的那么放肆,但那一聳一聳的肩膀還是出賣了她們。 知秋也取了扇子來扇著,打趣道:“得虧殿下不是雪做的,不然這么熱的天,現(xiàn)在豈不是化成一灘水了?” 元梨月半瞇著眼:“不,我可能直接升華了。” 話音落下,幾個(gè)人又笑了起來,笑聲傳到殿外,元瀟明好奇的走了進(jìn)來你,“說什么呢這么高興?給朕也講講,讓朕樂呵樂呵。” 四個(gè)婢女一見元瀟明,立刻站成一排行禮問安。 元瀟明擺擺手,徑直走到榻邊,一掀袍擺坐了下來,順便把要起來的元梨月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