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其實魏氏心里也是傾向于李當之的,畢竟李當之有華佗弟子的名頭在那里擺著。 而眼前這個仲景先生,卻是曹大公子不知道從哪里隨隨便便抓來的野郎中,自然不能跟神醫弟子相比。 可是她同樣也不敢出言規勸。 此時就見張仲景來到床榻旁邊,撩了撩衣袖按住呂琦的脈搏上,閉目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又低頭看了看呂琦的臉色,這才張口道:“夫人心肺之間確有血塊淤積,此前似乎服用過赤芍、川穹、當歸、紅花等活血化瘀之藥,但夫人傷口尚未凝結,便用此等藥物,以至血溢流更暢,淤血更多。 要按老夫之意,彼時應用田七、茜草等凝血之藥才對。” “你是說,我藥用反了是不是?”李當之不滿的道,“你可知當時夫人當時氣血虧虛,腹有淤痂,若再用凝血之藥,豈非立即斃命?” 張仲景搖頭反駁道:“腹內又無法止血,你用藥之時,血尚在流,病患再攝入活血之藥,那傷口還能愈合的了么?無論如何,當時應以愈合傷口為第一要務,然后在想如何祛除淤痂。” 見兩人爭執了起來,而且有沒完沒了的趨勢,丁辰趕忙擺擺手止住李當之的責問,然后恭恭敬敬的問張仲景道:“這些醫理方面之事,我們也聽不懂,我只是想問,內子現在該怎么診治?” “郎君信得過老夫?”張仲景問道。 “信得過,”丁辰畢恭畢敬的道:“有勞先生。” 張仲景點點頭,想了想道:“就讓老夫為夫人針灸,以刺激夫人醒來。 若夫人能醒轉,日后慢慢活動,體內淤血會自然清除。 若夫人不能醒轉,即使祛除了淤血也沒有用,不是么?” 丁辰不顧李當之在旁邊翻白眼,伸手示意張仲景趕緊施針。 他又不懂醫術,若論品牌,他當然毫不猶豫的會選擇張仲景,而非李當之。 “一次行針一刻鐘,每過半個時辰便行針一次,如此反復,”張仲景從藥箱中掏出長長的銀針,一邊在火上燎著一邊道:“不過郎君要明白,醫者醫病,卻不能醫命,任何醫者面對病患,都不會有十足的把握。” 他雖然非常不解這位少年貴人為什么如此信任自己,但是在他眼中只有病人與健康的人,沒有貴人與賤人之分。 所有的病人,他都會盡心醫治。 …… 許都一座潮濕的地牢之內,燈光十分昏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