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說眼前這老者自稱是郎中,但是婦人卻不敢報太大的希望。 畢竟若真染上了瘟疫,這天下根本就無藥可醫,只等坐地等死。 張仲景伸兩指搭在婦人的脈搏上,閉目診了片刻,然后睜開眼睛微笑道:“不用擔心,夫人雖有體熱之癥,但卻是風寒所致,并非瘟疫,即使不用藥,過個七八日也能自行痊愈了。” “可是當真?”婦人臉上頓時驚喜異常,這體熱是不是瘟疫,可是決定她們母女生死的大事。 “放心吧,”張仲景道:“老朽目前雖無治療瘟疫之方,但是有沒有染上瘟疫,還是能診治出來的。” “多謝先生,多謝……”婦人感激萬分的連連道謝,然后拉著女兒道:“小鈴鐺,咱們快給恩公磕頭。” 母女二人就要跪下,張仲景連忙摻起婦人到:“不用道謝,我們今夜無法趕路了,要在夫人柴房中借宿一夜,還望夫人行個方便。” “如此委屈先生了,”婦人屈膝行禮。 張仲景呂布趙云三人來到柴房的草堆之中,在這亂世沒什么可講究的,只能將就。 過不多時,婦人捧著一瓦罐菜粥過來,給三人盛上。 張仲景正要道謝,突然就見婦人跪在了地下,正色道:“妾身有一事相求,還請先生應允。” 張仲景連忙攙扶道:“夫人你有話直說,這是作甚?” 那婦人卻沒有起來,依然跪著張口道:“實不相瞞,半年前,妾身郎君被賊寇殺死,妾身一介女流,獨立拉扯女兒,吃了上頓沒下頓,如今又趕上了這場瘟疫,即使沒有染病,也實在無法存活下去了。 妾身見諸位先生都是古道熱腸之人,所以妾身想把女兒送給哪位先生。 我家女兒鈴鐺,雖然只有七歲,但平常很懂事,很乖巧的,讓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還望哪位先生行行好,收留于她。” 在這個亂世,人命本來就如草芥,如今又趕上了瘟疫,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年幼的女兒,想要活下去根本不可能。 所以婦人想要把女兒送人,交給有能力活下去的人照顧。 雖是無奈,但卻是最理智的選擇。 她見眼前這三人,能在這個世道有馬騎,應當能在這個亂世活下去。 “小鈴鐺,進來,”婦人沖著門外喊了一聲。 趙云張機等均是一愣。 當母親的要把女兒送人,應當要背著孩子,要不然小孩子知道要離開母親,一定會哭鬧的。 可是沒想到現在小孩兒就在門外聽著,這樣冷靜的孩子倒是第一次見。 此時呂布正在門口站著,小鈴鐺走了進來,拉著呂布的衣角,抬頭怯生生的叫了一聲:“伯伯,收留我吧。” “叫父親!”那婦人道。 小鈴鐺乖巧的跪在呂布的腳下,磕了個頭,小聲道:“父親,收留我吧。” “嗯……”呂布一生縱橫無敵,殺人無數,別人見到他只有懼怕,還從未碰到過見面主動認他做父親的。 他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 張仲景在旁邊勸道:“將軍如有意,不妨收個義女又如何?” 呂布低頭看了小鈴鐺一眼,雖然小臉臟兮兮的,但是大大的眼睛清澈如水,一臉的期盼之情。 剎那間,呂布似乎回想起他的女兒這么大時,抬著小臉問他要玩具的樣子。 只不過那時候他為了宏圖霸業,征戰四方,未曾多陪在女兒身邊。 如今他有大把的時間去補償女兒了,可是女兒卻已經長大出嫁,有了終生陪伴之人,再也不需要他了。 這的確是終生之憾事。 想到這里,呂布彎腰把小女童扶起來道:“你叫鈴鐺是么? 從今天起,你父親叫呂布。 天下再沒有人敢欺負你。” 說著,呂布從懷中掏出一塊小小的玉佩,掛到女童胸前。 反正他的親女兒呂琦已經出嫁了,而且女婿實力強大,已經不需要他來照顧。 左右也閑來無事,他身前再無別的子嗣,所以把這義女撫養長大,也許能找回印象中女兒缺失的童年。 “謝謝父親,”女童又乖巧的跪地磕頭。 她們母女顯然不知道呂布是誰,不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么。 她們只是覺得找到個托付之人,能讓小鈴鐺活下去,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呂某把鈴鐺帶走,你怎么辦?”呂布問那婦人道。 “求父親把母親也一起帶走,”小鈴鐺脆生生的哀求,她還小,體會不到這句話里面的曖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