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聞張郃進攻受阻,袁紹眉頭微皺,當即表示不悅。 畢竟他也覺得,此時官渡曹軍防守極為空虛,應(yīng)該一擊擊潰才對。 就像他數(shù)年前沒有回軍救鄴城,反而集中兵力攻打黑山軍老巢一樣,如今所用戰(zhàn)術(shù)是一模一樣的,沒有不奏效的道理。 這時候郭圖在旁邊察言觀色道:“主公,方才聽儁乂(張郃字,讀作jun yi)將軍意思,似乎不愿意前去攻打曹軍工事,只因主公嚴令,他才不得不前往。 如今果然進攻不順,試想之下,這儁乂將軍恐怕沒有盡全力吧?!? 張郃高覽是河北人,跟沮授田豐一樣,屬于冀州本土豪族派系,而郭圖審配等,都屬于外來派系。 袁紹同樣作為外來者,對于本土豪族的態(tài)度自然是既倚重聯(lián)合,又提防打壓,郭圖等人便是幫手。 陷入了派系之爭,便沒有什么對與錯了。 郭圖自然不愿意看到張郃高覽前去順順當當?shù)墓ハ鹿俣桑⑾麓蠊Α? “主公,郭公則此言當誅,”沮授怒而反駁道:“官渡曹軍工事堅固,我軍苦攻數(shù)月都沒有拿下,儁乂一時沒有攻克,也屬正常,郭公則憑什么判斷儁乂沒有盡全力?” 作為冀州本土派的文臣,田豐已經(jīng)下獄了,沮授自然要站出來挺張郃。 “此時曹軍工事能跟以前一樣么?” 郭圖冷笑道:“曹軍前去劫糧,必然精銳盡出,所以對面工事內(nèi)必然防守空虛,如此儁乂再拿不下,豈非裹足不前,畏首畏尾?” “你怎么知道曹軍精銳盡出?” “笑話,劫糧乃曹操唯一逆轉(zhuǎn)戰(zhàn)局之機,豈有不盡遣精銳之理?” “這只是你自己臆測……” “夠了!” 袁紹粗暴的打斷沮授的話,沉聲道:“傳令下去,令張郃全力出擊,一個時辰之內(nèi)務(wù)必攻克官渡。 如若不然,軍法從事,以怯戰(zhàn)論處?!? “諾!”傳令兵前去傳令。 沮授苦勸道:“主公,儁乂率軍在前面血戰(zhàn),豈能限時……” 可是袁紹卻轉(zhuǎn)過身去,根本不想看沮授。 剛剛沮授夜觀天象之后提醒過他,曹軍要劫糧,可他還笑話沮授那是雕蟲小技。 結(jié)果竟然真的發(fā)生了曹軍劫糧之事,這相當于當面扇了他一耳光,他感覺很沒面子,所以看見沮授就頭疼。 傳令兵跨上戰(zhàn)馬,一路飛馳到袁軍攻城前線。 此時袁軍第二波進攻已經(jīng)開始。 張郃高覽作為前敵主將,不顧自身安危,冒著城頭上射下來的箭雨,親自到了城下指揮軍隊攻城。 只不過城頭上的曹軍也防守的異常頑強,根本就不像是防御空虛的樣子。 看著軍兵死傷慘重,張郃焦急萬分。 這時候,傳令兵前來道:“傳主公軍令,令儁乂將軍一個時辰之內(nèi)攻下官渡,如若不然,軍法從事,以怯戰(zhàn)論處?!? “什么?” 張郃聽到這命令,腦袋不由的嗡的一聲,感覺大了一圈。 “這曹軍防守如此頑固,恐三五日都難以攻下,一個時辰怎能攻破?” 只可惜,他跟傳令兵抱怨也沒用,傳令兵說完之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儁乂,怎么辦?”高覽在旁邊問道。 高覽雖然同樣作為河北四庭柱之一,但是此前在草原被陷陣營打的一敗涂地,連保護的許攸跟袁熙都弄丟了,他自己灰溜溜的逃回來之后,從此在袁紹以及眾文武面前自然抬不起頭來。 所以他現(xiàn)在只能是張郃的附庸。 張郃想了想道:“此必郭圖陷害于我,他早就看我等不順眼了,偏生主公又信他。” “公與先生難道沒有仗義直言?”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張郃搖了搖頭道:“公與先生恐怕是有心無力。 其實這也是主公刻意為之,故意打壓我等。 這一點,你從公與先生的官職便能看的出來。” 當初袁紹進入冀州,毫無根基可言,所以才聯(lián)合冀州本地豪族,成功搬掉了上官韓馥,奪取了冀州牧的位置。 那時候,沮授田豐作為冀州本土豪族代表,自然深受袁紹信任。 沮授成為大權(quán)在握的監(jiān)軍,田豐官至冀州別駕。 可是隨著袁紹在冀州的位置越來越穩(wěn),又干掉了大敵公孫瓚,豪取北方四州,他對冀州出身的這些豪族文武越來越提防打壓,對郭圖審配等這些外來勢力卻越來越倚重。 說白了,袁紹還是想大權(quán)獨攬,不愿意跟這些本地豪族共治冀州,受人掣肘。 所以很快田豐就下了大獄,沮授的監(jiān)軍位置被一分為三,大大的削弱了權(quán)利,如今甚至在袁紹面前已經(jīng)說不上話了。 張郃高覽作為冀州本土派系的將領(lǐng),自然感到深深的憂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