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沙耶羅……”他試圖捕捉對方的視線,表情仍然強作鎮定,紊亂的聲線卻泄露了心底的慌亂,“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只有沙耶羅冷酷的喘息聲。他的身體像傾塌下來的山體一樣沉重,弓著脊背,身軀落下的陰影將他完全籠罩在里面。 赫洛無力地靠在門上,頭因狹窄的空隙而不得不扭向一邊,喘不上氣,胸口急促的起伏著。他的耳垂被咬破了,耳根附近一片觸目驚心的紅印,額角密布的汗珠像破碎開的堅冰,褪去了那種偽裝出來的鋒利,瀲滟出一種令人窒息的艷麗。沙耶羅近距離的欣賞著他的神態,罪惡的花種無可抑制地在血管里綻放開來,陰暗的渴念充斥著、主導著他的滿根神經。 他想親吻他親手養大的小兔子,想撫摸他,想艸他,甚至撕碎他,摧毀他,把他遍體鉻手的逆鱗一片片親手拔掉,完全徹底的據為己有。 這種焦灼的欲|望占據了整個大腦,沙耶羅攏住青年柔韌的腰身,像要揉進骨頭里那么用力,赫洛頓時感到自己的肋骨都要被沙耶羅折碎了,他仰起慘不忍睹的脖子,眉心緊蹙,鼻腔里溢出一聲戰栗的呻|吟。 這微弱的聲音一?;鹦撬频臑R進沙耶羅的血液里,頃刻炸開一片烈焰。他張開十指,本能地摸索著懷里人背脊上的拉鏈,將柔韌的軟金屬材料生生撕開了一條縫,指尖刺進縫隙內部,把它對方背上剝開。 這種觸感太美妙了,他滾燙皸裂的掌心才觸到一小片光滑細嫩的皮膚,血液就瘋狂的燃燒起來,仿佛突破的不僅僅是衣料,而是另一處禁忌的秘境。沙耶羅粗暴的動作令赫洛有種要被剝皮拆骨的恐懼感,一瞬間讓他覺得對方是冷血而邪惡的……仿佛皮囊之下已經沒了他戀慕的哥哥的靈魂與思想,包裹的是一只饑腸轆轆的獸,可以一眨不眨眼的將他肢解,任憑他的尸體流血腐爛,化塵入土,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他害怕地攥緊了拳頭,機械護腕放電的功能隨時可以開啟,卻按不下去。哪怕讓沙耶羅到一丁點生命危險,他也下不了手。 那么,也就只能自作自受了。 就算被他殺死—— 莫大的無助與不甘一下子從四面包抄過來,氣勢洶洶勢不可擋。 他像突然一下小了十歲,又變成當年的孩子一樣,不爭氣地咬著牙喊了一聲“哥哥”,違背了自己信誓旦旦的賭咒。 一聲哭泣般的呼喚如雷貫耳,驟然間,一線光明出現了沙耶羅黑暗的視閾里。他頓時僵在那兒,盯著懷里受驚過度的人驚惶失措的臉好一會,身體猛地震了一下,像被電擊般的撒開了鉗制對方的手,退后了半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