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漸漸逼近的雷鳴聲在幽長的軌道艙回蕩,仿佛一頭遠古巨獸在緩緩逼近。赫洛捂住了耳朵,一頭鉆進附近的活動艙里。里面燈火通明,幾個人在進行各自的體能訓練。 白鷹在和獨狼在練習搏擊,夜鶯在跑步機上曬日光燈浴,安藤則泡在小型循環蓄水池里悠哉悠哉的仰泳,對著進來的人吹了一聲口哨:“過來,這里有亞洲帥哥可以看!” 赫洛翻了個白眼,關上艙門,震耳欲聾的搖滾樂音浪讓他剛剛慘遭雷鳴蹂i躪的耳膜一陣生疼。他走到播放器的旁邊,將音樂調成低沉悠揚的大提琴曲,坐到腹肌拉伸器上做了幾十個來回,緊張的神經才舒緩了過來。 “昨晚沒睡好吧?我猜你又被雷聲嚇醒了是不是?”安藤惡質地在水池里笑了一下,側過頭興趣昂然地看向健身器上氣喘吁吁的青年。 對方并沒有搭理他,雙目直視著儀表,有條不紊地完成了第一百零一個仰臥起坐,才坐起身來,掀起衣服擦了擦汗。 這樣做時青年的衣擺下露出白瓷似的一截細腰,尾椎處的鋼釘隨身體起伏微微閃爍,散發出一種殘酷的美感。 安藤吞咽了一下喉頭,嘩啦一下從水里站起來,渾不在意地坦露出自己的**,走到最近的窗邊打開了遮光板。 閃電忽明忽滅的光芒無聲地透過玻璃落進室內,盡管聽不見聲音,仍然隔空給赫洛造成了一點沖擊。 他閉上眼,惱火地咬牙罵了聲:“你找死嗎,安藤?白鷹!” 夜鶯看見自己殺起人來眼皮子都不眨的弟弟像狗腿子一樣沖過去關上了窗。走過赫洛身邊時,注意到對方纖細的脖子上滲血的紗布,少年關切地湊過去,遞給他一條毛巾:“發生了什么,隊長?你怎么……受傷了?” “沒什么,擦傷而已,”赫洛接過毛巾,道了聲謝,這才隱約感到頸部有些刺痛。 “我只是看你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所以替你醒醒神……”整蠱者無辜的攤了攤手,指了指窗外,“不過……就這種糟糕的天氣狀況,你確定要今天出發嗎?” “你先把褲子穿上行不行?” 赫洛皺著眉,嫌惡地掃了對方的下半身一眼,將一條毛巾甩到他臉上,在心里唾棄了這個總將自己那尺寸并不算雄渾的露陰癖一番—— 比起沙耶羅…… 他趕忙在腦子里剎住了車,不自在地擦了擦臉上的汗,遲疑了一下,決定向同伴們坦白:“我不想耽擱沙耶羅的時間,他昨晚……跑出來了,而且表現得很不正常,似乎想傳遞給我一些什么信息,然后試圖逃走?!? “哦?真詭異。逃走……”夜鶯停下涂唇膏的手,細長的眉毛一跳,自言自語似的低喃,“他想逃去哪?又能逃去哪?” 赫洛聽到后半句,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是打算離開這艘船艦。以他的身體情況下暴露在外面,簡直是自殺性的行為。” 他艱難地說道。這幾個字被他自己說出來也不禁讓他一陣心驚肉跳。 “關于沙耶羅的情況,我又有了些新發現……” 安藤清了清嗓子,走到他旁邊,手肘吊兒郎當地撐著拉伸器的支架,卻難得的換上了一臉正經的神情低頭看著他,似乎要語不驚人死不休。 “如果我說,沙耶羅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了,你會不會揍死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