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震耳欲聾的雷鳴聲仿佛可以抹殺一切阻礙,甚至于不可挽回的六年時間,沙耶羅感到懷里的人像以前那樣把頭埋在他胸膛上,手揪著他的衣領(lǐng)瑟瑟發(fā)抖,心口寸寸塌陷,柔軟洶涌的沼澤把他整顆心都吞進去,一點一點的吞沒殆盡。 “別害怕…哥哥在這兒。” 沙耶羅張開手掌攏住懷里人的頭,五指嵌入他柔軟的發(fā)絲內(nèi),低下頭瘋了似的細嗅他的氣息,抓著他胸襟的手顫抖地收緊,像在命運洪流里緊攥著他這一根耐以生存的浮木,一根無根的藤蔓攀附著他生長,那么無助又那么竭盡全力。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把赫洛從培育皿里抱出來時,只有手掌大小的嬰孩模樣,一只極細的小手也是這樣竭力地握住他的袖子,嫩如蔥根的指尖閃爍著點點星光。 那是讓他得以誕生于世的生物電流——但在雷電刺激下,會讓克i隆人產(chǎn)生一種接近于瀕臨死亡、魂飛魄散的恐懼。 “你不在的時候…每一次打雷我都好害怕。” 微弱的聲音透過他的胸腔,卻比雷鳴更清晰,震得沙耶羅心臟劇痛。 “怕得以為自己要死了,感覺就像要死了,變成一個孤魂放逐到地獄里去。我一點不怕死……” “我怕沒有你在那里。” “我在這兒。”沙耶羅耳膜嗡鳴,肋骨都似龜裂開,幾乎聽不清自己在說什么,像置身夢里,敢于把一切肆無忌憚的掏出來,哪怕它都要腐爛在他心底了。 他摟住他的手力道大得像要把他揉進骨頭里去,赫洛幾欲窒息地仰起頭,一個吻在黑暗中猝不及防地印在他的額頭上,緩緩掠過他濕漉漉的眼角,鼻尖,最后烙在嘴唇上。 不同于上次那個野獸般的侵略,沙耶羅由淺入深地吻他,似在品嘗一杯珍貴的醇酒,蚌殼里拾掇一枚珍珠,循序漸進地奪取他的神志,克制中又透出強烈的占有欲,赫洛的大腦隨明滅的閃電忽而空白忽然混亂,勾住沙耶羅的頸子,笨拙地迎合他的攻勢,咬著他的舌尖吮吸。 犬齒刮過舌頭敏感的神經(jīng),激起一串電流,游過沙耶羅的頭皮直沖下腹,他悶哼一聲,支起身子結(jié)束了這個持續(xù)太久的意亂情迷的吻,懷里人卻還在貼著他凌亂的喘息,像一頭迷途不返的小鹿。 “太危險了…赫洛。” 沙耶羅望著他低語,不知是告誡對方還是自己,都是自欺欺人。 麻i藥還抑制著他的中樞神經(jīng),灼灼情i欲卻仍這樣不可抑制。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