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咽了口唾沫,怔愣地望著對方:“你…你醒著啊,我還以為……” “他們給我注射過了惡之花的血清。”沙耶羅咳了一聲,嗓子有些沙啞,“已經度過了排異期,我暫時沒有什么生命危險。” “那那個寄生在你體內的四維生物…” “因為惡之花被扼制的關系,我暫時感覺不到它的異動,但意識還能短暫的游離體外,也許隨著惡之花被分解,它也會一起死去。”說著,沙耶羅揉了揉他的頭,“別擔心。” 血液里潛伏的所有不安因子都因這個動作而沉淀下來。 赫洛聞到他身上的消□□水的氣味,這種本來難聞的味道因為混合了沙耶羅的體味而變得沉郁好聞起來。 像夜間寂靜幽深的雪松樹林。 他情不自禁地想在這片森林里多賴一會,放在他后頸的手挑起他的幾縷發絲把玩,惹得他頭皮發酥。 沙耶羅身上的氣味讓人上癮,他忍不住嗅了幾口,像只覓食的小狗,沙耶羅喉頭聳動著,無聲地勾了勾唇角,習慣性地捏住他小巧的耳垂,夾在兩根指頭間揉捻。赫洛感到血液聚向被他觸碰的地方,耳根紅了一片。 “讓我看一下你的傷。” “已經…沒什么了。” 不由分說地,耳畔的說手滑下去,解開了他的衣領。青年天鵝般的頸項上,他留下的“吻痕”赫然躍現在眼前。 “還疼不疼?”沙耶羅伸手輕輕刮過那里纖細的血管,眼皮抖動了幾下,還感到心有余悸。赫洛躲掉他的觸摸,幾縷發絲掃過他的手背。 “當時其實也不怎么疼……” “我差一點就把你吃了,你就不知道害怕這個單詞怎么寫嗎?”沙耶羅低低地質問。 “吃了就吃了……我也沒多少肉。” 赫洛支著胳膊跪坐起來,騎在沙耶羅腰間,雙手撐在他的頭顱兩側。 明明是個占據主動權的姿勢,他的頭卻因羞怯而低著。 絲絲縷縷的劉海垂下來,遮擋了視線,像隔著一層濛濛雨幕,藏著意味不明而濃郁的情愫。從這一刻起,赫洛才感覺到他們的關系似乎發生了某種異變,像醞釀多年的一場雷雨,終于在這一刻降落下來。 沙耶羅抬起手,撫上親手養大的男孩逐漸漫開紅暈的臉頰。 一改以前若即若離的觸碰,赫洛感到他猶如一個盲人要將他的神態描摹進腦子里,指骨緩慢細致地在他的皮膚上游走。 即使不去看,也能想象出沙耶羅此刻那種專注的眼神。 ——是在望著他的。 手指局促地攥成一團,赫洛屏住呼吸,連嘴唇都紅了。 “沙耶羅,你干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