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知白已經想明白了應該如何去對待徐長安,所以才開始說正事,但是讓她沒有預料到的是,徐長安卻并沒有與她想的那般著急,反而是靜靜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怎么了?”李知白驚詫的看著徐長安。 “先生還記得這件事就好。”徐長安輕輕嘆息,他方才還以為是他過于愚鈍,悟不出先生的意思,所以她才沒有提給云淺解決丹田問題的事情呢。 “你要是有不滿,就直說。”李知白聽著徐長安那帶著幾分疑惑的語氣,取了一把戒尺輕柔的在他手上敲了兩下。 “學生可不敢。”徐長安看著李知白,整個人都是一愣。 眼前的女子輕笑,露出白皙如玉般的貝齒,她嘴角勾著一抹淺淺的笑意,目光一改之前的晦暗,明媚而充滿希冀。 先生……有哪里變得不一樣了。 以往的道姑嚴肅認真,很少會與他說玩笑。此時卻改了性子,目光很溫暖,這種來自于長輩的溫潤,讓徐長安無法移開視線。 他想著李知白忽然的變化,心想這就是他被先生承認之后應該有的吧。 也是,以往他在李知白的眼里就是一個普通的臨時學生,如今被當認作了晚輩自然會不一樣。 “看什么呢?”李知白晃了晃手里的戒尺,啪的一聲拍在桌子山,震得那墨汁泛起漣漪:“說正事。” 隨著李知白的話音落下,一幅淺淺的人體經脈圖緩緩出現在空中。 徐長安順著李知白的指引看過去。 李知白只見劃過一條經脈,緩緩說道:“天底下有一種體質,并入靈氣卻舉一漏百,稱為百漏之體為天道不喜,終其一生無法步入練氣。” 徐長安聽得認真,在聽到一生無法練氣后,他的表情出現了一丁點的波動。 “不過,我方才點妝的時候看過她的經脈,并非百漏,只是俠玉泉穴處有缺。”李知白說著,有些可惜的說道:“女子的俠玉泉穴有多重要,你應當也知道,妹妹天生有缺,以至于連帶著關元穴夫君經脈堵塞,無法滲進一絲一毫的靈氣……自幼如此,她的下丹田……早就無法開辟。” “先天有缺。”李知白說著,微微蹙眉:“看著有幾分神魂殘缺的意味,只怕妹妹自幼的身子就沒有好過吧,她少時可是遭了什么難劫?” “回先生……我也不知。”徐長安如實說道。 他被云淺撿回家之后,姑娘就是大病沒有、小病不斷的模樣了。 “算了,不知就不知。”李知白作蹙眉狀:“只是……先天有失,關元長鎖,想要自開下丹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常年累月的弱勢,即便是補全了本源,開源也無望。” 徐長安聽著李知白的話,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嘆息。 關于這一點,他也清楚。 其實他很早就給云淺看過身子了,不過他測出來的是云淺先天有缺,所以渾身上下各方面都不好,如今步入修煉之后,下丹田的堵塞只是顯現出來的第一步。 徐長安是聰明人,哪里看不出李知白那眉眼中帶著的幾分笑意,所以雖然李知白說的可怕,但是他并未失態。 “先生,可有解決的辦法?” “有。”李知白想也不想的說道:“嗯,讓我想想該用什么法子。” 李知白說完之后,就作假寐狀,好像是在思考。 實際上她是在給徐長安留有一定思考的時間。 什么天生有缺,經脈有塞,對于普通的修行者來說可能真的是困難的……哪怕是對于有一定底蘊之人來說,云淺這種身體局部類似百漏之體,加之這個局部還是“丹田”位置……想要解決都不是那么重要的。 但是她可是李知白,是青州負有盛名的“隱仙”、“丹主”。 就云淺的身子她方才就看了一遍了,再大的毛病一粒玉清丹下去再由她在一旁化解藥力,管叫她百脈俱開,凡軀褪凡,一步練氣。 但是她沒有這樣做的打算。 玉清丹的珍貴倒不是原因,只是掌門的話還在耳邊縈繞。 半晌后,李知白睜開眼睛,忽然問道:“若是那云妹妹真的不能修行,你準備怎么辦。” 徐長安聞言,目光從經脈圖上移開,平靜的說道:“北桑城是個好去處,到時候……只怕時不時還要麻煩祝管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