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應當不自在?”云淺問。 對于云姑娘而言,關于房事的事情并沒有什么不能啟口的,更不值得羞恥,因為這是她喜歡的事情……是與夫君的溫存。 加上是與李知白說的,就更沒有顧忌了。 李知白看了云淺一會兒,眨眼的頻率加快,她輕聲說道:“朝云暮雨渾虛語,一夜輕啼明月中,這就是暮雨峰名字的來歷。” 朝云暮雨,最開始所指的就是陰陽人理輪轉,說的再淺顯一些,就是男子和女子之間那點事。 一群合歡宗的媚子,能起什么正經的名字? 好好的朝云之意,被她們添上暮雨二字,生生染上了顏色。 可仔細去想,這里的姑娘們其實拋下了“合歡”這樣直白的名字,換了一個更加隱晦的詞兒。 “哪怕是暮雨峰上看似心大的姑娘,也會用這樣的詞來粉飾那樣的事情。”李知白說著,對上云淺平靜的眼神,心里帶著不少的怪異。 連暮雨峰這些合歡宗的余孽,只要不是性子特別的惡劣的,在與長輩、尤其是才認識不久的長輩說話的時候……都不可能像云淺這樣如此平靜的撩起“房中”之事的吧。 畢竟,她們學的是女子六藝,琴棋書畫中內斂之韻也學了十之八九。 李知白抬起頭,瞧著云淺那略顯意動的表情,她對于云淺不排斥陰陽雙行功法的驚愕緩緩褪去,換上的是些許……忌憚? 她怎么瞧著云淺一幅意動的模樣,不會是準備與自己深入探討吧。 那可不行。 她就算知道具體的,也絕隊做不到云淺那樣面無表情的說……這種事情。 李知白到底是個守舊的人。 她深深的看了云淺一眼,一只手蓋在自己白皙的額頭上,說道:“是了,如今暮雨峰上全是姑娘,虛龍假鳳不少,真朝云暮雨一個都沒有……盡是紙上談兵。” 云淺一個普通的女子,卻在境界上壓住了整個暮雨峰一頭。 云淺正在看鏡子里自己的妝容,聞言微微抬頭:“什么意思。” “我是說,這就是已婚女子與未婚女子的區別嗎。”李知白手指抵在眉心緩緩揉動,接著說道:“看來,對于這種事情的接受程度,與修為沒有什么關系。” 其實暮雨峰上有道侶的姑娘也不是沒有,但是什么樣的男子終歸不如徐長安這樣受到大多數人的喜歡與庇護。 李知白意識到,自己看起來年齡比云淺大了不知道多少,實際上…… 她才是青澀的那個果實,連提一下房中之事都會覺得羞惱。 云淺則是已經熟透了,看看她平靜的樣子,好像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吃了一個果子。 包括她以為只是個孩子的徐長安,也早就不是個孩子了。 原來不正常的不是云妹妹,而是她這個除了修行一無所知的女人。 李知白看著云淺安靜下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她都不知道要是剛才那句話讓徐長安聽見,會以為她都和云淺說了什么。 接受了現實的李知白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平靜,她認真的說道:“云妹妹,我檢查過你的身子,除了經絡窄了些,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至于說要不上……要不上孩子的事……你沒有來過癸水吧,哪里來的孩子。” “癸水?”云淺低頭看了一眼,隨后點頭。 李知白繼續說道:“想來,等你與長安一同修行黃老赤篆之法開了丹田,經絡貫通后就能夠來癸水了,孩子應該也不耽誤,所以以后可不能再說孤陰不生,所以才生不出孩子這種奇怪的話。” “這樣嗎。”云淺心想事情可沒有這么簡單,不過天癸的事情似乎也很重要,因為徐長安曾經不止一次的提起過。 “李姐姐,你的癸水是什么時候來的。” 李知白:“……” 這次,她的沉默只持續了一小會兒。 相比于之前的事情,現在的話題正常了很多,塵世里的姑娘也好、仙門里的姑娘也罷,關系好的都繞不開這個話題,真正意義上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我……”李知白雙手環在小腹處,陷入沉思,回憶著道:“時間過去太久了,我想想……敘命十二年時……我十三還是十四……是十三吧。” 關于那個時代的事情逐漸出現在腦海中,李知白記起了,她是十三歲來的天癸,作為一個書香世家的二小姐,那時她不了解這些,一個人偷偷去醫館問,也算是鬧出了笑話。 “十三歲。”云淺看著李知白:“那……我卻是錯過了。” 云淺一句話把李知白從回憶中拽了出來,她立刻說道:“錯過?錯過什么?云妹妹,你調養好身子后,該有的都會有的。” “醫書上寫,有天癸才會有孩子。”云淺看著李知白,心想李知白什么都有,果然很合適做妻子。 “這都是小事。”李知白立刻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