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軟玉溫香入懷,徐長安卻沒有仔細感受姑娘的美好,輕聲道:“小姐,這里……究竟是誰的夢,你的還是我的?” 聽著徐長安的話,云淺沒有意外,只是平靜的問道:“這重要嗎?” 云淺經常會這樣反問。 在許多事情上都有過,似乎一件事情只有徐長安明確的告訴她“很重要”,她才會去認真去思考背后的意義。 畢竟,姑娘的體力有限,過度思一件事也會消耗體力,而她的體力……為了某些一刻鐘的事情,可是十分珍貴的,不能浪費。 “應該重……”徐長安正準備說話,低著頭就看到了云淺認真的眼神,嘆息后倏然移開目光:“其實,也不重要。” 是她的夢還是自己的夢,沒有什么好在意的。 “怎么又不重要了。”云淺微微打了個哈欠,依靠在徐長安的肩頭:“你分明挺在意的。” “我本想說,若是不重要,小姐為何這樣再三的暗示、引導我這里不是我的夢,而是你的。”徐長安搖搖頭,托著云淺的腰:“現在想來,這和小姐也沒有關系。” 風吹樹動,樹動風隨,到底是風動,還是樹動? 徐長安閉上眼睛,感受著懷中的潤玉。 他知道,風沒動,樹也沒動,是心動了。 他的一切言行都是在掩蓋這件事。 “我聽不明白。”云淺一只手攥著徐長安心口的浴巾,將其抓的皺了許多,十分直白的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對我而言,夢是讓我開心的東西。”徐長安重新邁開腳步:“按照道理來說,誰的夢誰會更舒心……小姐雖然說這兒是你的夢,可是我卻很高興,島上也好、溫泉也好,都是我喜歡的。” 這個夢境,怎么看都是為了他而量身定做的,又怎么會是姑娘的夢呢。 “你喜歡?”云淺嗯了一聲,說道:“可我也很喜歡。” “這樣?”徐長安聞言一怔。 云淺軟軟的貼在徐長安的頸間,平緩的說道:“所以,今日……誰更高興,這兒便是誰的夢?我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說法。” “誰知道呢。” 聽著姑娘的話,徐長安這會兒也難免有些臉上發燙,卻也沒有繼續再往下說了。 因為他很清楚,是誰的夢這件事,真的不重要。 就好像拋硬幣,硬幣的正反面并不重要,因為在扔起這枚硬幣的瞬間,內心其實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徐長安在問出口的時候,便已經清楚了這個問題沒有什么意義,因為云淺就在他的懷里。 也沒辦法,云淺的手段很有效,徐長安在被云淺“丟”在溫泉后,心里的某些東西都像是打開了閘口的江河,勢如破竹的涌出。 而解決不安最好的方式,就是將云姑娘擁入懷里,將她打上自己的印記,亦或者……自己成為她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是誰的夢也無關緊要了。 甚至徐長安更希望這里是云淺的夢,因為夢里只有他一個人,這說明姑娘滿心都是他。 可是,徐長安又不希望這里是云淺的夢,因為理智讓他依舊覺得,云淺不該這樣滿心掛念在自己的身上,她應當有更加值得去追求的東西。 男子,都是這樣矛盾的。 就好像他總是告訴云淺要打開眼界,卻忘了他自己一直將姑娘當做最值得追求的存在。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都不明白,如何以身作則。 “……你有時候是很奇怪的人。”云淺一如往日恬靜淡然,不過看得出來,她此時的心情很好。 因為,夫君的視線又炙熱了幾分。 “有嗎?”徐長安咳了一聲,心想現在畢竟只有浴巾,自己“奇怪”一些,其實也不奇怪。 “嗯。”云淺能夠感覺到抱著自己的夫君心跳是怎么樣的迅速,能夠感覺到他那好像要將自己融入身子的力道。 原來,微弱的不安還有這種好處。 云淺攬著徐長安,心想自己不想吃果子了。 她在徐長安身上學到了名為貪婪的情感。 她想要做被吃的果子。 這種念頭,應當算不上是貪得無厭吧。 —— 清風如雨,穿過泉谷、掠過暖石,發出的聲響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現在獨自在溫泉,徐長安只覺得這些聲音煩躁,如今姑娘入懷,他只覺得格外悅耳動聽。 徐長安依依不舍的走入玄關將云淺放下來,取出云淺的衣物遞給云淺,自己則走入屏風后,開始穿衣。 屏風后,徐長安動作有些僵硬。 溫暖的地面,狹長的泉谷玄關,墻上些許攀附的青藤,角落里安靜的花草,甚至還有遠處傳來的泉水間竹筒清脆的敲擊聲…… 這一切都是這樣的安心而舒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