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興安笑著說道:“這次是鄱陽湖之戰,陳友諒六十五萬漢軍,圍困洪都八十五天,意圖圍點打援。” “我朝太祖高皇帝領二十萬大軍馳援洪都,陳友諒移師鄱陽湖。” “鄱陽湖之戰,一觸即發。” “共計三十七個回合。” 朱祁鈺笑著說道:“朕執明軍,于少保執漢軍。” 于謙搖了搖頭,并不拿旗盒,搖頭說道:“興安大珰當裁判,臣就不下了,刮風下雨還好,天雷地陷海嘯,臣誠無力應對。” 開玩笑,上次靖難之役,開局就被砸了一個海嘯出來,直接把南京城給淹了,難不成是東海地動,出了仙山了不成? 朱祁鈺十分確信的說道:“興安這次絕無天雷地陷海嘯。” “真的?”于謙坐直了身子說道。 朱祁鈺點頭說道:“真的。” 鄱陽湖之戰,其實就是《三國演義》中,火燒赤壁一戰的原型。 陳友諒建造了大型樓船,鐵鎖橫江,一陣東風來,大明軍的火船,火攻計破鐵鎖橫江。 鄱陽湖之戰后,朱元璋在南方稱吳王。 值得注意的是,張士誠早在朱元璋稱吳王的三個月前,也稱了吳王。 朱祁鈺和于謙開始兵推棋盤,下棋事兒小,勸仁恕之道,才是正事。 當然有沒有用,于謙心里也沒譜,畢竟他勸的再快,也沒一些家伙作死作得多。 腦袋在脖子上長著,不好嗎? “農莊法今歲如何?”朱祁鈺問到了正事,農莊法,他從來沒放到朝堂之上,討論過一次,可謂是,一意孤行。 于謙吐了口濁氣,笑著說道:“臣折銀算算。” “現在有一萬九千里,共計三千三百鄉,共有兩百零九萬戶,丁二百萬,口九百四十五萬,丁畝三十,藁稅一成半,朝廷賦稅折銀五百六十四萬,不計福建在內。” “力役給糧折銀五錢,入京庫折銀四百五十九萬兩。” 這是一組不太復雜的數字,于謙并沒有說畝數、畝產等事,而是以折銀計算,給陛下一個大概的數字。 陛下真的盤賬,應該去戶部,陛下在問趨勢。 眼下大明的藁稅入庫方式,是官收官解,給民糧解送入庫,每名力役大約五錢。 按照大皇帝和百姓的約定,朝廷從掌令官掌管鄉平庫,只取一成半,那么解送入京就要官解,自然要給糧,這部分折損,大約在兩百萬石糧左右。 入京師通州兩倉一千庫為九百萬石米粱,這些米粱完全夠打一個京師之戰加宣府之戰了。 朱祁鈺稍微停頓了下說道:“正統十三年,宛平縣征糧地實有兩千八百余頃,每畝折銀為六分三厘八毫一絲(0.0638兩),按現在田畝算,應有四百八十萬兩入庫。” “朝廷少收了三十萬兩銀。” 于謙搖頭說道:“正統十三年京畿地區,總計正賦、徭賦、養馬編銀、莊田子粒等等,折算銀兩不到三百萬。” “朝廷今年比正統十三年,多了一百六十萬兩的賦稅,那可是整整一百六十萬兩,近四百萬石的米粱啊,陛下。” “等到明年二月份,所有賦稅到京,戶部尚書牙,都要笑掉兩顆。” 陛下推動的一體繳稅納賦正在逐漸走上正軌,目前各王府的田冊都已經入京了,再加上多有開源,戶部可是肥的流油。 陛下財務狀況良好,大明朝廷的財務狀況也是極好,金濂逢人都是笑呵呵的,雖然還是貔貅,但有錢有糧扣扣索索,和無錢無糧兩手一攤,是兩個概念。 于謙稍微盤算了下,估計等到大計結束,就應該清田了。 于謙斟酌了一下,又下了一步,走過了一個回合,笑著說道:“陛下可知為何胡尚書寫那句既無土木之壯、亦無聲色之娛嗎?” “其實正統朝一十三年,大明上下賦稅京師米價折銀,歷年米價雖有波動,但總體穩定,大約有一千五百萬兩銀。” “除去朝廷用度,都會有部分的剩余,這部分的剩余,全都去修廟、修殿,聲色之娛了。” 興安下了場雨,接過了于謙的話茬說道:“光京師四寺廟,就花了三百多萬兩銀子,營建皇宮房舍花掉了兩百多萬兩,禮佛錢九十余萬,庖廚一百五十余萬兩。” 興安說的寺廟,是大隆興寺為首的所有正統年間修的寺廟,總計四座,花費無度。 興安拔掉了朱祁鈺好多小旗,于謙這一手,就把朱祁鈺的一支伏兵給全都吃掉了。 興安繼續說道:“臣和林繡溝通過此事,真正花出去的不過百萬兩,不過是負責督辦營造的官員、外戚、經紀、買辦等人,上下其手,居中貪墨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