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沅沅。”定安瞧見她腳下不穩(wěn),立馬扶住了她的身子。 “我沒事。”當(dāng)她轉(zhuǎn)過身子想一瞧究竟的時候,竟發(fā)覺陳瑾知被推落在了荷花池里。 得虧二皇子和小侯爺路過,眼疾手快地將人從池子里撈了上來,否則好端端地閑風(fēng)宴非得被她們攪得一團(tuán)亂。 陳瑾知被救上來時,渾身濕漉漉的。她原先就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眼下受了驚,又濕了身子,腳下更是無力,整個人軟綿綿地倚在二皇子的身上。 “銀荔,快去向郡主討兩間空余的廂房。”陳沅知用絹帕拭去她臉上的水漬,好教她能稍稍順暢些。 薛凝婉和陳容知瞧見這等場面,也慌了神。分明是日頭高懸的艷陽天,可她們的手心卻不自覺地沁出一片冷汗。 若說是陳瑾知一人落水也就罷了,偏偏二皇子為救人性命也落了水,眼下不僅衣衫盡濕,就連臉色也算不上好。 二皇子畢竟是天家的人,又是圣上最看重的皇子,若他出了意外,國公府和薛府皆不能推脫。 銀荔安排好廂房后,又著人拿了干凈的帕子和衣裳。平寧郡主聽聞此事,也放不下心,將風(fēng)聲壓下來后,還特意差人去請了郎中。 二皇子身子硬朗,這些涼水于他而言,正巧消消熱氣,自是無礙的。 只是陳瑾知身子孱弱,浸了涼水后,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著,半途倒是醒了一次,瞧見陳沅知坐在床檐,說了句“長姐無事便好”,便又睡了過去。 在等陳瑾知恢復(fù)的空檔,陳沅知在定安的陪同下來到了二皇子的廂房。 此時二位起爭執(zhí)的始作俑者跪在二皇子的面前,皆垂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出。 陳沅知見了,也隨著她們一塊跪下。 “請殿下安。” “沅沅多禮了。” 二皇子立馬起身將她扶了起來。 他本就無意責(zé)怪,女眷之間難免會有口舌之爭,這事他絕不會插手管的。而下水救人不過是他正巧碰見,雖說與她們有一定的關(guān)系,可也是他自己的主意。 在陳沅知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令她們起身回去了。可她們二人還是不敢,生怕牽連闔府上下,面面相覷了一會,仍是選擇跪在那。 陳沅知并未多看二姑娘一眼,她此番前來也不是來討人的。只因二皇子為救府里的三姑娘也落了水,這事二皇子不放在心上,她作為國公府的人到底還是要慰問和感謝一番的。 二皇子聽她如此生疏的謝意,眉頭緊緊地皺在一塊。他誠然是喜歡眼前的姑娘的,也有意無意地護(hù)著她。 可她總是與自己保持著相當(dāng)?shù)木嚯x,說起話來也是客客套套的,從不逾越分毫。 二皇子盯著她看了會,心底泛起一絲焦躁,他擺了擺手,示意眼前之人盡數(shù)退下,便不想再說話。 陳沅知也定安互瞧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告退,直至出了二皇子的廂房,這才松了一口氣。 定安與二皇子較為親近,極少瞧見他不耐煩的神情,可是方才他臉上的焦躁尤為顯眼,想來也是因著陳沅知起的。 她舊明知故問道:“你說二哥哥怎么突然變了臉。” 陳沅知聽出了其中的揶揄之意,沒好氣地在她的腰間撓了一把道:“問你二哥哥去,問我做什么?” 定安自知聽不著什么好話,并未接著往下鬧。她想起今日落水之事,雖說平寧郡主已下令壓制風(fēng)聲,可國公府最終會知曉的。 到時候柳姨娘同吳氏定然爭執(zhí)不斷,老夫人和國公爺恐怕也是渾身怒氣。她唯恐陳沅知受到牽連,是以勸說她去玉岫宮避避風(fēng)頭:“沅沅,你要不要去我宮內(nèi)住上幾日?” 陳瑾知落水后,她便一直在旁照料,還來不及細(xì)想此事。眼下經(jīng)定安一提點(diǎn),她倒是覺得落水之事頗為怪異。 照陳瑾知侍婢的話來說,陳瑾知是為救陳沅知而被推落水中的,而她分明記得,彼時她雖想去勸說,卻未曾撕扯其中,就連肢體都未觸碰到。 “定安,你站得遠(yuǎn),可有瞧見什么?” “你懷疑落水之事另有隱情?”定安聰穎,一語道破她的猜想:“其實我也覺得怪異,你同三姑娘皆站得遠(yuǎn),便是伸手也極難觸到,況且三姑娘身前又有好幾位侍婢擋著,極難瞧清你這邊的狀況。” 陳沅知不置可否地沉吟了半晌,忽而又記起什么似的,眼底一寸寸地冷了下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