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沅知扯了扯定安的衣袖,兩人互看了一眼后,才退出屋子。 “沅沅,你說二哥哥這是什么意思?”定安望著亮堂璀璨的河面,一時也猜不透二皇子的心思。 成與不成,好歹給個話吧。 陳沅知搖了搖頭,就連一同長成的妹妹都猜不透,她一外人又如何知曉。 可不知怎地,眼下她的心情竟還不錯。 外邊的煙花聲還未停歇,一聲接著一聲,淹沒了她們之間的談話。 陳沅知披著斗篷,一張小臉被煙花照得忽明忽暗。她同定安倚在畫舫的梁柱上,直至渾身起了寒意,這才進了里頭。 里邊兒人影稀稀疏疏的,唯有幾個同她一樣耐不住寒意的姑娘捧著暖爐,端著熱茶談話。 陳瑾知坐在最里頭的一張方桌前,一見陳沅知進來,手里的茶盞顯然一頓。 陳沅知和定安坐在她的對面,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起身,動靜之大,以至于膝蓋處撞著桌腿,眼里即刻蒙上一層水霧。 在里頭說小話的姑娘紛紛朝這處望來,瞧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皆以為對座的二位使了絆子,教府里的三姑娘受了委屈。 定安察覺到周遭的眼神,以為面前的三姑娘是故意裝柔弱,冷哼了一聲后,嘲諷了一句:“裝給誰瞧?” 陳沅知也狐疑地望向她,在府里分明“長姐長姐”地叫得親熱,怎地到了外頭仍是這幅淚眼漣漪的模樣。 自己還能吃了她不成? 眼瞧著定安動了怒氣,陳瑾知連連擺手道:“臣女不敢。只是方才沒瞧見長姐的身影,不知長姐去了何處,心里擔憂,這才有些著急了。” 她說話時聲音都在發顫,像只受驚的兔子似的,教人說不出甚么重話。 偏就是這幅模樣,氣得定安都說不出話來。 “我沒去哪,你也大可不必憂心。”陳沅知捏了捏定安的手,示意她莫要生氣。 正此時,外頭煙花燃盡,一陣歡呼聲后,四下歸于寂靜。 陳沅知透過窗子向外望去,畫舫已逐漸向岸邊靠攏,好些官家小姐皆攏著斗篷,在侍婢的攙扶下站穩身子。 她掃視了一圈屋內,沒找著陳容知后,才開口問道:“二姑娘呢?” 伺候陳容知的侍婢搖了搖頭道:“外邊兒放煙花時,一屋子的人都涌出去了,姑娘不讓奴婢跟著,奴婢這才沒有瞧見。” 陳沅知皺了皺眉,眼下游船皆要散了,回府的馬車也在永定橋下備好了,怎么這人說不見也不見了? “瑾兒呢,可有瞧見你二姐姐?” 陳瑾知原先凝神靜氣地坐在矮凳上,乍一聽“二姐姐”,她整個人都僵楞在原地。 半晌,她才搖了搖頭。 “奴婢好似見著她往畫舫后邊兒走去了。”倒是她身側的云梨開口提了前一句:“喚人去瞧瞧吧,姑娘們且去馬車上等著,莫要凍壞身子。” 永定河邊寒風瑟瑟,確實不宜多呆。 陳沅知上了馬車后,總覺得心下不寧,再一瞧陳瑾知,她也如自己一般,隔三差五地挑簾望去。 須臾,云梨和銀荔回來稟報:“回姑娘的話,沒尋找二姑娘的身影。” 畫舫一直行駛于河面,方才才靠了岸。她不在船上,還能在哪? 夜愈深,風愈涼,陳沅知的臉被凍得粉白,她指了指畫舫上通明的小艙:“每個屋子都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