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當真沒事嗎?” 小姑娘微仰起腦袋,如瀑的長發晃在身后。 李縝伸手去撫,掌心一片馥郁:“當真沒事。” 衛漠和離尋候在窗外,聽這甜膩膩的談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李縝也嫌他們礙眼,有他倆在,有些話都不好問出口。 窗子未掩,夜風涼絲絲地鉆進屋子,吹得李縝稍稍清醒了些。酒氣消了大半,他才覺得自己過于沖動,方才還未等小姑娘回答,他便按奈不住,親了上去。 “方才是我沖動了。” 陳沅知站在他面前,垂著腦袋,一雙小手背在身手胡亂地絞動著。方才的事不提也就罷了,偏李縝不懂姑娘家的羞赧似的,非一而再再而三地逗弄她。 “他們在這等你,定有事要同你回稟。你快些回去吧。” 逐客令一下,李縝也不好再待下去。他將陳沅知抱至床榻上,替她掩實被角后,轉身跳窗而出。 夜色中,離尋和衛漠距他二尺遠,他們自知壞了主子的事,誰也不敢靠近一步。 李縝停下步子,冷笑了一聲:“方才不是瞧得熱鬧,怎么眼下一句話也沒有了?” 離尋今夜才趕回京,是以只聽聞他家主子的婚事,余下的事一概不知。他回府時,碰上衛漠,衛漠只說主子去了國公府,也沒說他去國公府做甚么,若知曉他家大人是去纏綿繾綣的,便是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翻那國公府的墻。 “大人,是離尋有事回稟。”衛漠撞了撞離尋的胳膊,將他推至李縝的眼前。 離尋哆嗦著回道:“薛千與鄴都往來的事查清了。” 李縝挑了挑眉,一時間心情大好,顧不上身上有傷,回到府邸后,又熬了個大夜。 離尋此去廣陵,不僅摸透了薛千與鄴都使臣之前的交情,連帶著二人私/通的證據也一并遞交了上來。 “也是夠蠢的。拿到甚么稀奇的東西都要往薛太傅那兒送。”李縝掂著手里那塊才修復的玉佩,玉佩質地細潤,一看就是鄴都的產物。 鄴都此次上京,所呈納的物件一一登記在冊,哪些物件贈予何人,都能事無巨細地查明去向。但凡是冊上沒有的,來歷不明的,都可當做互通有無的證據。 他猜想的不錯,薛家那處,除了薛凝婉手里的那塊玉佩外,應還有不少來自鄴都的寶物。 “大人,那薛姑娘補辦的生辰還去嗎?” 薛凝婉生辰那日正值冬狩,不好大肆操辦。如今冬狩已過,四皇子一事也落下帷幕,薛太傅到底是心疼女兒,這才擇了歲末的良日,替她重新操辦一番。 李縝也沒想到,冬狩拒了婚事后,薛太傅非但沒在朝中為難他,竟還頗為大度地遞來生辰的帖子。 薛凝婉的生辰同他沒有半點關系,他自是不會赴宴。可眼下,生辰人多熱鬧,最易生事,他手里有了圣上親賜的圣諭,趁生辰這日拿下薛太傅,倒也不失為一個良機。 “去。” 聽了此話,衛漠顯然有些不大開心。薛凝婉可沒少給陳家姑娘臉色,一開口就是些刁難膈應人的話,他家主子一去,難免要碰著薛凝婉,只一想到此處,他這心里就極為不快。 “怎么了,有事?” 衛漠見他心情尚且不錯,便壯著膽子回道:“薛姑娘可沒少陳姑娘使絆子。” 李縝瞥了他一眼,這事他從未聽衛漠提過。今晚提及,他不免來了興致:“你且說來聽聽。” 衛漠也不藏著掖著,將祈福節那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縝。 翌日清晨,天氣大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