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造謠到首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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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蘅蕪居隱在一片碧浪里,外邊是烈日高懸,燋金流石,車轱轆碾壓過的沙塵裹挾著一股熱浪,悶悶地隨在馬車的后邊。然而,只一邁入蔥綠的竹林,清涼之意頓時撲面而來,熱汗一收,整個人皆舒服不少。
李縝攙著陳沅知,腳下雖多為石子路,路面卻是平坦,這人不知有甚么好憂心的,打下馬車起至蘅蕪居,搭在陳沅知身上的手就沒放下過。
蘅蕪居的木門敞開著,伸出腦袋往里邊一探,竟發現里邊空無一人。
陳沅知瞥了一眼院里的魚簍,魚簍原先有三個,眼下卻只剩一個最小的的窩在旮旯角落里。
“定是捉魚去了?!?
他們一行人繞過木屋,往后邊那條涓流尋去。才沒走幾步,果不其然地瞧見兩位先生在那打鬧。
河岸旁兩長發高束的先生,身著一件薄衫,衣袖和褲腳皆高高卷起。白旻手持竹竿,緊緊地追在肖書渝的身后。
若非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名揚天下的書法大家,背地里仍是一副孩子心性。
許是瞧見他們一行人迎面走來,白旻和肖書渝互覷了一眼,俯身端起地邊上的魚簍。
還未等肖書渝說話,白旻就搶先一步告狀道:“他那魚簍里多出的一尾魚是我的?!?
肖書渝“吁”了他一聲,很是不服氣:“你就放根竿子在那,沒個人影兒。最后是我收的竿,這魚自是我的?!?
“我早瞧見魚兒上鉤了,用你動手嗎?”
“這就是我釣上來的。不服氣就問問他們二人,教他倆說說理?!?
這兩人打方才開始便爭得不可開交,不過是一尾魚罷了,實在不行便再釣一尾,有甚么好爭的??伤麄兌朔且殖鰝€高下,誰也不讓著誰。
陳沅知意識到,兩邊都不好得罪,故而擺手推諉道:“我倆是來吃魚的,可不是說理來的?!?
反倒是李縝,毫不避諱地說著白旻。:“得虧今日過來了,正巧能將您帶回府里。老在這兒同肖先生爭下去,也是擾人清凈。”
他們二人互損慣了,白旻完全沒往心里去,誰成想,肖書渝卻是不樂意了。
“他雖煩了些,蘅蕪居也沒到容不下他的地步?!毙迮隽伺霰亲?,盡量將話說得委婉:“你們才成婚多久,接他回府豈不是擾你們清凈。還不如我受累些。是不是?”
白旻連聲應“是”,忙將魚簍里的幾尾鯉魚塞到肖書渝那兒:“都給你都給你。我再住上幾日。”
陳沅知訝異地望向李縝,這兩人方才還爭個不停,不過一會功夫,卻又并肩走在他們前頭了。
到了蘅蕪居,白旻忙于生火,肖書渝在院里處理鯉魚。
李縝捧著干柴交在白旻手里,嘴上不由地揶揄道:“您倒是一點兒也不見外?!?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蘅蕪居的主人。
白旻撿起一根干柴,假意要去打他:“管好你自己的事,抓緊生個大胖小子玩?!?
李縝撣去衣上的木屑,隨口說了句:“小孩子有甚么好玩的。”
此時陳沅知端著茶水出來,正巧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聽到李縝說小孩子沒甚么好玩的時候,她只以為李縝喜靜,大約是不喜歡小孩子的,是以眸光稍暗了暗。
一頓全魚宴后,白旻并未隨他們回府,他同肖書渝并肩將他們二人送至馬車,眼瞧著沙土揚卷,他們二人相視一笑,而后又快活自在地回了蘅蕪居。
回府的馬車內,陳沅知總有些悶悶不樂,她倚著李縝,垂眸撥弄著自己的粉白色的指甲。
李縝的手貼在她的額間:“你怎有些怏怏不快,可是身子不舒服?”
陳沅知欲言又止,這事還未發生,早早地同他爭執也沒甚么必要。她圈著李縝的手,語氣倦懶地回道;“只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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