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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兄。你可找到楚兒了？”

    路上謝玄才細(xì)問起來。

    劉知易道：“很難確定。”

    他只框定了一個大概位置，他騎著馬循著法繩指引，在一處江邊停下。等到了一艘船過江后繼續(xù)追蹤，卻了無痕跡。這說明楚兒下了江之后再沒有上岸，只要兩種可能，一個是楚兒上了一艘船然后沿江而下，不知所蹤；一個是楚兒藏在了夏江中某一處沙洲上。

    “大概是逃走了！”

    劉知易判斷，一般討飯，肯定是逃的越遠(yuǎn)越好，恐怕這輩子都找不到楚兒這個人了。不過有時間，他還是會去沙洲上搜一搜，以防燈下黑。

    說著兩人摸索到了刑部，此時刑部大員們已經(jīng)下值，但有幾個青衣小吏值守，更方便行事。有沈權(quán)在，銀子開路，無往而不利。

    在刑部是找不到汴媼的尸體的，這時代可沒有保存技術(shù)，汴媼的尸體早就處理過。但這種兇殺案，會留下兇器、和衣服等作為證據(jù)，同時還會進(jìn)行驗(yàn)尸。

    兇器是一把簪子，汴媼身上的衣服也沒有問題，是她生前穿過的。驗(yàn)尸記錄也很合規(guī)矩，上面描述，汴媼是被利刃刺入頸部，流血而死。對一個普通人來說，這樣的傷足以致命，但對汴媼嗎？就未必了。

    “汴媼的尸體埋在漏澤園，如果有必要，劉兄可以現(xiàn)場去驗(yàn)尸！”

    漏澤園是埋葬孤寡無依之人的墳園，去那里挖墳不會有什么后果。

    劉知易搖了搖頭：“不需要了。這驗(yàn)尸報告已經(jīng)說明問題了！”

    謝玄疑惑：“這能證明汴媼沒死？”

    劉知易點(diǎn)點(diǎn)頭：“汴媼是金吾衛(wèi)密探頭子，一身功夫，這點(diǎn)傷要不了她的命。所以死的，不是汴媼本人，只是一個替身。”

    謝玄皺起眉頭：“這誰能信？”

    汴媼是密探，還是公孫家的武道高手，這只是紅衣的一面之詞，劉知易相信，但官府未必相信，而且劉知易也不想把紅衣和玉扣供出來，這事跟她們無關(guān)，不能因?yàn)樗齻儗ψ约禾峁┝饲閳螅o她們帶來麻煩。

    雖然沒人信，但這給劉知易查案提供了新的方向：“只要找到汴媼。一切都解開了。”

    徐介問道：“這得多久？”

    劉知易道：“不好說，很可能找不到。”

    徐介急道：“那王兄豈不是要把牢底坐穿？”

    謝玄勸道：“徐兄別急，聽劉兄說完。劉兄一定有辦法。”

    劉知易道：“辦法到有一個，可以讓王兄很快出來。”

    徐介道：“什么辦法？”

    劉知易道：“驗(yàn)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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