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對于自己的雙腿的情況,蕭啟珩自然沒有和他們多說,三言兩語就把話題帶了過去。 五皇子見他不欲多說,識趣地轉(zhuǎn)移了話題,一陣寒暄過后,終于忍不住問:“皇兄,今日小十七可曾前來?” 十七皇子蕭啟文,姜離記得是昨天跟在蕭啟勻身邊的那個年輕人。 “不曾?!笔拞㈢窈攘丝诓?,佯裝聽不懂他的意思,“怎么突然問起他來了?” “臣弟只是為皇兄感到寒心?!蔽寤首右荒樂薹薏黄?,“想當(dāng)初皇兄您對小十七諸多照顧,是我們大家都羨慕不來的,有一年宮中進了刺客,您為了救他還被刺客劃了一刀,他倒好,您一出事,就立刻倒向了六皇兄。如今您好不容易搬回東宮,他竟然也不來探望,簡直是忘恩負(fù)義的小人!” 他這話說得倒是正義凜然,絲毫沒有想到自己也是忘恩負(fù)義的小人中的一人。 蕭啟珩的手指輕輕敲著扶手,饒有興味地看著他,直看得他臉色有些掛不住,才說:“五弟言重了,人各有志,不必強求。” 三皇子在一旁看他對小十七倒戈一事有些意興闌珊,不甘心地插進來幫腔:“皇兄,話不能這么說,您當(dāng)初對小十七如何,我們大家都是看得到的,他這樣的人……” “不知道在三皇兄眼里,小十七是怎么樣的人?” 一道聲音打斷了五皇子的話,在場的人聞聲望去,就見他們口中的十七皇子踏入廳中,后面跟著兩個內(nèi)侍,捧著四五個錦盒。 背后說人壞話被當(dāng)事人當(dāng)場撞破,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有些尷尬。三皇子嘴角抽了抽,輕咳了一聲,答非所問:“小十七,你怎么來了?” “怎么?”蕭啟文看著他笑道,“只許你們來探望太子皇兄,就不許我來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拱手朝蕭啟珩微微鞠了一躬:“臣弟見過太子皇兄,不請自來,還望皇兄莫怪?!? 蕭啟珩點頭:“不必多禮?!? 蕭啟文讓內(nèi)侍把帶來的錦盒都放到桌子上,逐一打開來,然后對蕭啟珩說;“這是六皇兄和臣弟的一片心意,希望皇兄笑納?!? 盒子里的都是靈芝、人參等珍貴的藥材,品相非常好,一看就是上等的珍品,價值千金。 三皇子和五皇子不似他這般出手闊綽,帶來的東西自然不能相比,同樣都是禮盒,放在桌上一比,高低立見,登時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暗暗在心里把他和蕭啟勻罵了一遍。 蕭啟珩對這些名貴藥材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點點頭,算是收下了。 蕭啟文沒有待太久,只是象征性地問候了幾聲便告退了。 臨走前,他看著蕭啟珩的雙腿,唇角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緩緩道:“六皇兄有事不能前來,讓臣弟給皇兄帶點話,他說您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可千萬要珍惜,別這東宮還沒住習(xí)慣,就又搬回去了。還有,您的腿,也要好、好、照、顧才行啊。” 說完便帶著人走了,姿態(tài)頗為跋扈。 五皇子待他身影出了外門,上前對蕭啟珩道:“皇兄,您看他這幅狐假虎威的德行,還不是……” “夠了?!笔拞㈢翊驍嗨脑?,“孤乏了?!? 逐客令已下,三皇子和五皇子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先行告退。 在他們兩人之后,陸陸續(xù)續(xù)又有其他的人前來拜見,有皇子、有公主、有大臣,實實在在驗證了什么叫做世態(tài)炎涼。 輪番接見下來,一天的時間便過去了。 姜離給蕭啟珩準(zhǔn)備晚膳的時候,鄭煜過來了,他的時間點掐得非常準(zhǔn),明顯是來吃晚飯的,姜離便多準(zhǔn)備了一些。 膳后,鄭煜和蕭啟珩在偏廳對弈,期間聽蕭啟珩說了今天的事情之后,冷笑了一聲:“一個個都是見風(fēng)使舵的混賬東西,當(dāng)初你出事的時候跑得比兔子都快,現(xiàn)在倒有臉編排起其他人來了?!? 蕭啟珩兩指夾著棋子,穩(wěn)穩(wěn)地放入棋盤中,然后撿起鄭煜的一大片黑子,邊撿邊道:“人之本性罷了,不必理會。” 這樣的人鄭煜也見過不少,也不想在他們身上浪費口水,換了個話題:“對了,你好不容易解禁了,要不明天出宮玩玩唄?天天在這宮中多無趣啊,就當(dāng)出去散散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