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星輝落進風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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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這種話從傅尋的嘴里說出來,少了幾分可信度,偏又讓人覺得無比心動。
曲一弦被他哄得心花怒放,面上不顯,只挑起眉梢,看著他,故作正經道:“你沒聽他說?
顧厭是我最后聯系的人。
換了你是袁野,你也會用定位顧厭來追蹤我的策略。”
“不會。”
傅尋說:“我等不了,我會自己來找你。”
他說他等不了,會自己來找她。
曲一弦心一軟,內心深處的某處柔軟毫無預兆地被徹底擊潰,她眼也不眨地看著他,問:“我有這么重要?”
“很重要。”
他壓著聲音,有些沙,有些啞,沉沉的,像浸潤著一層磨砂質感的粗糲,很是好聽。
曲一弦一時走神。
雖然她對自己的魅力挺有自信的,傅尋這樣處處拔尖的人,想要找個相貌漂亮的,姿容傾城的,氣質優越且多才多藝,溫柔可人的,不管哪一種,對他而言都太容易了。
有的是女人,會真心傾慕他。
但他偏偏要喜歡她。
她一不溫柔解意,二不良善柔和,甚至渾身帶刺,滿是跑江湖的江湖味。
真論起來……曲一弦覺得自己除了長得漂亮,身段好,業務出眾,好養活以外再挑不出別的優點。
可能……傅尋就是喜歡挑戰高難度的?
她一走神,傅尋就察覺了。
他微微松手,低聲問:“你是在擔心明天?”
按照目前的路程來看,最遲明天晚上就能抵達這趟行程的終點站——廢棄的軍事要塞。
曲一弦回神。
她伸手,拿起那張拓了車轍印的草圖。
這張草圖是副半成品,胎紋從邊緣到紋心,流水魚鱗般。
她凝神看了片刻,說:“不是那輛皮卡。”
皮卡的車輪花紋她記得很清楚,是大齒距的全地形輪胎,胎紋比這個還要簡單。
“看著不像是改裝輪胎。”
她揚起草圖,對著燈光照著看:“你還記不記得胎紋的深度?”
“不深,不像是專業越野的越野車。”
他指了指胎紋兩側對應的花紋:“像普通款式的SUV車胎,不確定是牧馬人還是途樂。”
曲一弦在腦中細細搜索了片刻,仍是沒有能匹配上的車輛:“匹配不上,可能他就沒開自己的車過來。
我聽袁野說,這次行動彭隊和顧厭一起負責,顧厭負責部署警力一網打盡,彭隊負責救援隊支援。”
“袁野算救援隊的高層力量,現場調動和實戰指揮能力比這些年退居幕后的彭隊要強得多,但這次行動他沒被允許參與,甚至連救援隊怎么排兵布陣的,他也一無所知。”
那么多的蹊蹺,幾乎把所有事件都集中導向了彭深。
她潛意識里仍舊不愿承認,彭深會與江沅失蹤一事有關,更不愿意相信彭深會站隊裴于亮的陣營。
但接連的巧合,譬如:裴于亮與彭深有這么多年的交情她卻被蒙在鼓里一無所知;彭深秘密幫助裴于亮藏在敦煌,隱瞞了傅尋;彭深一反常態親自帶隊且不批準袁野參與;水果店老板沒能送出去的那盒鮮果果切;營地里不屬于車隊任何一輛車的外來車轍印……樁樁件件都把線索指向了彭深。
曲一弦頭疼得不行,捏著眉心緩和了一會,才問:“有沒有可能這是彭隊和顧厭的策略?”
彭深和顧厭主要負責營救,那協同作戰也不奇怪。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曲一弦先自己掐滅了。
不實際。
首先,假設裴于亮說的有關彭深讓他做的那些事是真的,彭深是不會主動跟警方暴露他和裴于亮的關系。
就算他有合理的理由解釋了他和裴于亮的關系,聯系上了他,并且提出見面,那就不可能單純只讓彭深匆匆一面便離開營地。
這事往嚴重了說,對她的整個計劃有很重大的影響。
這一步沒走對,請君入甕這一招面臨的是徹底失敗的結局,不止有違顧厭這些天的辛苦籌劃,也與當初的目的背道而馳。
彭深沒理由暴露自己和裴于亮的關系。
即使是救援行動中的一環,這么重大的安排,顧厭也不會對她只字不提。
那就說明——如果下午來營地的人是彭深,那彭深是擅自行動,他的目的尚不可猜測得出來,但有一點,曲一弦此刻面臨的是前所未有進退兩難的境地。
曲一弦把草圖壓在防潮墊上,抬眼,和傅尋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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