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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頓時，在場的所有大人們不由都摸著胡子感覺到了陳大人的意味。

    劉大人還是不愿意放棄，瞪大眼睛看著他，帶著幾分憤恨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你也看到了，胡大人的牙都出來，它能治！”

    劉大人說出這個“治”字來的時候還特地加重了口音，不僅認真，而且很肯定。

    陳才陳大人不由嘆了口氣說道：“劉大人，這藥，你拿來無非就是想治治你那腎虛尿頻的病，這和沒有可不一樣！要是你吃了沒有藥效，兩萬兩，不就打了水漂？何苦呢？”

    “你！”劉大人臉色鐵青，被人揭了眾人皆知的老底，心頭不免有些憤怒，但是看看陳大人那張據理力爭的臉，他又不免有些理怯。

    陳大人目光灼灼，一掃在座的眾位大人，他有正色道：“劉大人，家父在黑水橋一戰中受了重傷，斷了一條腿，一只手臂，眼睛也瞎了，他是立有戰功的！雖然皇上厚賞了他，可是這也無法改變家父生活不便，整日里活在痛苦之中！”

    所有人大人們都不由點點頭，陳大人家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老將軍骨頭硬，頂著壓力硬是守住了黑水橋，為戰爭勝利貢獻了一切。

    當年從死人堆里扒出來的時候，老將軍幸有一息尚存，才保住了性命，可是沒了腿，手臂也被砍斷，雙眼亦被刺瞎，已經淪為廢人，整日里躺在床上無法動作，確實很難過！

    聽到這話，劉大人雖然臉紅，但是依舊不愿意放棄，回懟一句：“陳大人，老陳的事情我知道，當年上折給他表功的人里，就有我劉旺，我怎能不知道呢？可是，人都有老的時候，我說句厚顏無恥的話，若是沒有你爹這般拼命，怎么會有你的今天，不過科考就可直接分入六部，難道不是皇上可憐哀哉？你可知道就因為你入了六部，吾兒的名額才被頂掉，只好落了外放的官員，可是老夫說過一句難聽的話嗎？”

    陳大人不由低下了挺立的腦袋，像是萎靡了一樣。

    劉大人壓低眉頭擦拭著自己的眼淚說道：“吾兒被頂替，那是應該的，你爹是英雄，你是英雄的兒子，老朽該認！也覺得有理！哪怕吾兒在外面風吹雨打，受盡冷眼，在利州府時，為了辦案，險些命喪歹人之手，我心疼，但也沒有怨言！因為我懂！”

    “……”

    說著劉大人看看文蘭，繼續煽情的說道：“我老了！兒孫雖然滿堂，可是犬子卻在外放，剩下的一兒半女在外面也混不出個人樣來，若是我倒了！他們該怎么辦那？嗚嗚嗚……”

    老大人黯然落淚，哭的傷心。

    眾人看看他，仿佛就看到了自己未來的縮影，不免也感同身受，陷入了低潮當中。

    “文大人，老夫賭上性命想要的，并不我自己呀，這點……你們文家……你，應當最明白我的心情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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