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完岑修竹的講述,包正心下恍然。 開封府鎮(zhèn)壓天下妖魔、各路貪官誤吏,是大艮朝第一刑決之地, 本該終年血煞沖天,就是靠了三大陣圖的鎮(zhèn)壓,才能保證開封府內(nèi)一切如常,各級官吏不被侵害。 當年太祖設(shè)立開封府,為的就是從刑部和大理寺分權(quán);開封府主掌斬妖除魔,同時負責監(jiān)察天下刑案、人族罪身,行偵捕、春秋二斬之權(quán),權(quán)力越大,自然也就越發(fā)的遭人嫉恨。 為此,太祖皇帝才定下了規(guī)矩,歷任開封府尹必為皇子兼任。 不過皇子就是領(lǐng)個虛銜,真正掌握實權(quán)的是權(quán)知開封府諸事,簡稱開封府知事,對外也稱府尹,例如海正剛海大人。 如此還恐不足,太祖更以武圣之尊親自召集三十六位人族頂級的陣法宗師,嘔心瀝血十年,為開封府創(chuàng)立了三大陣圖,用來鎮(zhèn)壓氣運。 從此這三大陣圖就成了不傳之秘,只由歷任的開封府權(quán)知諸事和斬妖房權(quán)知掌握,掛名的皇子都不會過問。 如遇開封府高層人事變更,還要經(jīng)大艮朝內(nèi)廷司以‘忘憂丸’消除該段記憶,確保陣圖的核心秘密不會外泄。 想了想,包正問道:“師傅,如此說來,當年那些參與研究此案的人族陣法宗師應(yīng)該也知道開封府三大陣圖的核心內(nèi)容吧,這又算得什么機密?” “呵呵......文直你不會如此天真,以為這些陣法宗師還能繼續(xù)活著吧?” 岑修竹瞥了正在專心吃東西的女徒弟一眼,壓低聲音道:“不該問的就少打聽。 你只需要知道,陣圖創(chuàng)立不久,這些陣法宗師一個個的不是修煉時走火入魔,就是無疾而終...... 大艮朝永遠不會忘記他們,他們都是大艮的功臣?!? 包正瞬間明了,跟著呵呵:“師傅,太祖難道就不怕遭人非議。 這些陣法宗師,應(yīng)該都是各宗派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吧?” “呵呵,你以為太祖以武圣修為,當真活不到今天?” 岑修竹手一揮,陣法發(fā)動,煉器內(nèi)堂頓時被一層層五色彩光遮閉。 別說天機混亂,真仙以下無法卜算,就是有千里眼順風耳的神通,也休想查探到這座內(nèi)煉堂。 同時以法力裹音成線,送入包正耳中:“太祖太宗對外只說是武者壽盡,傳位當今,甚至還起了廟號,可大艮朝三品以上的修士卻時常會感應(yīng)到武圣的凜然罡氣! 武圣雖比不得佛道兩家長生有術(shù),卻也有兩百年的壽數(shù),就連武家半圣都有一百五十年好活, 大艮才立朝多少年?不過一百六十年!要是有人真的相信太祖太宗駕崩了,那他就是個傻子! 如此,誰敢非議?” “這就是了......” 包正微微點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果然無論古今,但凡能為皇者,就沒有一個不是心狠手辣。 想到傳說中的武圣乃是真仙羅漢一流,雖然缺少神通變化,不能卜算前知,可要說到戰(zhàn)力兇猛,就連真仙都要退避三舍,也就不再多問。 世人一旦做了皇帝,就沒有一個不想著千秋萬代,大艮朝的太祖太宗居然甘心退位,不知躲到哪里做了老烏龜,這其中不是有著天大的機會,就是有天大的恐怖,可不是如今的他應(yīng)該打聽的。 岑修竹笑著安慰愛徒:“開封府的三大陣圖雖好,傳說那幾十年難得一現(xiàn)的龍頭鍘一旦出現(xiàn),威力堪比仙器,能令真仙顧忌,可要搞到也太過困難。 文直你也不用勉強,若是確實搞不到,師傅這里也有幾種煉器法門,都是可以寄托元神的法器,雖然比不上開封府三大陣圖,也屬非凡之物?!? 包正想了想還是搖頭道:“弟子還是想試一試,如果最終失敗,再來麻煩師傅?!? “行吧,師傅說過,一切由你,要是惹出了麻煩,天塌下來都有師傅幫你頂著!” 岑修竹嘿嘿一笑,拍了拍包正的肩膀道:“我岑修竹的弟子,在大艮就是可以橫著走!” ...... 光是岑修竹弟子這一個身份,就足夠引得官家另眼相看, 更別說包正兩番建功:一次是為妖族讀書人翻案,響應(yīng)了官家‘內(nèi)安良妖’的基本國策;一次則顯出福將特質(zhì),奇跡般的連帶解決了幽云山脈惡妖作亂的麻煩。 所以他回到開封府刑具房不久,便再次接到官家恩旨,擢升他為開封府斬妖房首席推官。 只是這次圣旨下來,還是未見海大人出面, 堂堂開封府尹也不知是因為什么事情,竟然出了長差。 首席推官可就與普通的推官大為不同了。 普通推官根本不入朝廷品流,只能算是吏,首席推官就有了官身,已經(jīng)是朝廷命官,從六品,每月有十五兩銀子的俸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