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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白素請問包大人：

    老祖被人、妖兩族鄙視排擠，這難道公平嗎？

    大艮朝看似對良妖寬容，不僅允許良妖在大艮生活，還允許妖族士子參與科考，可為什么同樣是考取了進士，妖族出身的士子卻永不為正職，畢生不入三品，開封府的展大人對大艮忠心耿耿，又得官家青眼，結果也不過得了個四品帶刀護衛(wèi)，這又公平嗎？

    而且那些苦苦修煉得以化形的小妖，既不許他們經(jīng)營買賣，成為商戶，甚至不許他們成為吏身，結果只能憑苦力生活，甚至有些成了人族的腳力，這難道又公平嗎？

    白素如果不是修煉有成，恐怕也會像那些化形的小狐貍、小蜘蛛一樣，被某位高官富商納為侍妾，又或者做個青樓賣笑的花魁女？

    大人可知白素為何要在汴京開設藕花樓？正是被素安妹妹勸說，想要給我妖族女子多一個安身所在，讓她們不致在別處青樓受人族欺壓迫害，可我也只敢開設一間青樓而已，若是為商為股、牽動大艮經(jīng)濟，怕是也要上了開封府的黑名單。”

    包正微微冷笑：“若是讓那五云老祖成功建立妖庭，難道他就會給人族絕對的公平？白素，你相信這種話嗎？”

    “老祖是這樣說過......”

    白素抬眼直視包正道：“可是我不信！”

    “哦？”

    包正不覺一愣，深深看了白素一眼：“你如此回答，倒是讓本官大出意外，看來暫時還殺不得你了？”

    “白素并非怕死才有此言，這確實是我真實的想法......”

    白素目光炯炯地望著包正：“包大人如今圣眷正隆，更是天下百姓眼中的包青天，無論人族還是大艮良妖，都對大人極為推崇。

    大人此次破除了復妖社顛覆人族的計劃，更為大艮官家成功除去峨眉青城兩個眼中釘，回京之后，必然再得升遷，權傾朝野也是遲早的事情。

    白素不信大艮朝廷，不信老祖，卻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信你這位包青天？

    所以白素想求大人一句話，包大人日后得勢，是否會行法家正道，力推新政變法，令大艮公平對待妖族？

    大人，我始終也是妖，大人的回答對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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