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火焰-《假如被巫女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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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徹徹底底的赤紅怪物。
“原來是這樣。”源清裕取下面具,臉色蒼白而空洞。
“到底怎么了?”看著宛如滾滾紅云的巨鳥,連不怕死的青龍都陷入驚恐。
源清裕慘笑幾聲,說:“朱雀來自華夏,香葉冠是華夏的至尊神器,什么朱雀笛,哈哈哈!”
他瘋了一般大笑起來,驀地吐出一口鮮血。
鮮血離開他的護體神力,在空中蒸發(fā)成紅色霧氣。
青龍不再理他,知道讓他強行掌握朱雀的副作用提前了。
屹立在半空中的源清素,對朱雀冷聲下令:“殺了他們。”
一聲悠遠清幽的長鳴,眾人愣神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才是朱雀真正的叫聲。
過了一兩秒,天空開始墜落被點燃的流星。
戴著貍貓面具的桑山,想起納涼祭上,源清裕召喚朱雀失敗,朱雀曾經(jīng)揮出一道流星。
現(xiàn)在天上的每一顆流星,都比那時的大十倍。
還沒落下,已經(jīng)將他烤得通紅,肌膚刺疼。
靠得近了,透過火焰構(gòu)成的外層,他發(fā)現(xiàn)這些流星的真相,是一根翎羽。
知道這個真真相的下一秒,他被燒成炭灰。
等流星雨結(jié)束,群山中央出現(xiàn)一個熔巖巨坑,巨坑里很快續(xù)滿一池的橙紅色巖漿。
遠處的山脈,也被燒著了,成了一張火毯。
山間的湖泊、溪水,被蒸發(fā),一團團雪白的蒸氣,成樹狀高高升起。
一擊之后,赤紅怪物也失去了力量,飛速縮小,連百米都保持不了,變成展翅四米左右的朱雀。
源清素看了眼在火中緩緩溶解的朱雀笛,落在朱雀身上。
朱雀力量消耗一空,但能解開封印,心情極為舒暢,歡鳴著,朝東京振翅飛去。
源清素直接去了國會議事堂。
不等人通報,他直接走進大御所的辦公室。
大御所在審閱文件,看見他,對裝作阻攔的秘書揮揮手。
秘書松了一口氣,離開辦公室,將門關(guān)上。
“我以為,你會等我先找太閣的麻煩。”源清素說。
大御所放下筆,站起身,繞過厚重的辦公桌。
“你可比太閣危險多了。”他嘆氣道,在沙發(fā)上坐下,指了下對面,示意源清素也坐下。
“意外的人那個應(yīng)該是k,還以為一定能殺了你。”大御所一邊給兩人倒茶,一邊說,“我怎么也想不到,京都之主會把八咫鏡提前給你。”
“從你的角度,把神器給人,確實怎么也想不到。”源清素嘲諷。
倒完茶,大御所往后一靠,右腿放在坐腿上,雙手在右腿上合攏,用他那雙平靜的眼神打量源清素。
“有時候真羨慕你,不需要付出任何東西,就能獲得一切。”他說,“而我這樣的普通人,哪怕付出一切,也拿不到想要的。”
“一切?不是還保留了對力量、對權(quán)力的貪戀嗎?那才是你的一切。”
大御所笑了一聲:“看來你知道的不少,暗殺你這件事,果然沒錯。”
‘用我諷刺他!’玉姬實在看不下大御所的嘴臉了,通過思想,給源清素出主意。
感受著玉姬傳來的計劃,源清素遲疑了一會兒。
“玉姬告訴我的。”他說。
“玉姬?”
“與珊瑚魔蛾合一的時候,我見到她了,她還活著......現(xiàn)在也活著,在這里。”源清素右手食指輕點太陽穴。
大御所沉默不語。
源清素繼續(xù)說:
“她只剩下器量,不過還是年輕時的樣子,和御子很像,我第一眼認錯了。”
“她們是很像。”大御所端起茶杯,在喝之前附和了一句。
“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能輕松分辨她們了,玉姬的胸更小一點。”
大御所喝茶的動作一頓。
“她喜歡穿著熱褲,露出兩條白凈圓潤的腿,在四國海邊玩滑板。”源清素盯著他。
“是嗎?以前沒聽說她會玩滑板。”大御所將茶杯喝進嘴里。
“我教她的。”源清素好似在懷念當時的教學(xué)場景,“不過她很懶,喜歡躺在我以前宿舍的床上,像一個孩子一樣鬧脾氣,把床單弄得皺巴巴,把被子踹到地上。”
大御所放下茶杯,笑了一聲。
“清素君,”他說,“二十多年前,我把親情、友情、憐憫、恐懼換來對她的愛;在獵妖艦返回東京灣的時候,我又把對她的愛,換成對權(quán)力和力量的執(zhí)著。”
“二十年前,你得到了大御所這個位置,現(xiàn)在呢?”
“力量。”大御所說,“三千院的‘心流’,洗滌器量,以換取更強的力量,而我現(xiàn)在,器量更為純粹。我終于體會到,力量一天比一天強大是什么感覺。”
源清素看向那張象征權(quán)利與力量的辦公桌。
他看的不是辦公桌,是辦公桌上的相框。
大御所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笑著說:“這種東西,能讓我表現(xiàn)得親民,得道多助嘛。”
“其實,我能理解你的做法。”源清素平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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