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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星辰始終未全紅。

    鮮紅心臟的跳動速度漸漸疲弱下來。

    最終，心臟猶如灰心喪志的人，無力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表面的深紅緋月紋路也變得黯淡無光。

    最終，在白良深邃的注視下，心臟漸漸化成了一攤血水，幽幽沉在這個石縫之中，如前世傳聞改變極北局勢的血池一模一樣。

    看到這里。

    白良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再次仰望天穹，那顆耀眼星辰已經退隱濃云之后，天空中彌散的紅霧也在漸漸變弱，估計不出三天，紅霧就會徹底消失。

    除過已經化成血池的心臟。

    一切都像是從未發生過。

    “你是……曾經的神明。”

    白良伸出柳枝沾染血池，看著血水滴滴答答落在地面，感知著血水中濃郁程度到不可想象的靈氣。

    “也是曾經，屠了無數生靈的魔。”

    白良將千根柳枝盡數伸入血池之中。

    “可惜有一天，你留下心臟，去了天梯之上，想要令三千仙佛對你俯首稱臣。”

    白良仰望天穹，九層靈氣階梯依舊懸于世人頭頂。

    “于是，你死在了外面，你想要用留在藍星上的心臟重生歸來，條件就是，這顆心臟所儲藏的遠古靈氣，其濃郁程度和質量等級，足夠強到引動皓月變為血月。”

    千根柳枝皆紅霧如影隨形。

    血池里的遠古靈氣，滾滾灌入白良體內。

    “可惜，你沒想到，你的心臟被或塵封，或銷聲匿跡，或隨著遠古靈氣時代的消失而藏于地底，直至今日才重現人間。”

    白良原本虧損的靈氣，開始暴增。

    “無盡歲月幽幽流逝，你的心臟，早已不是當初你死去時的心臟，已經無法引動皓月變紅，于是退而求其次，企圖染紅星辰。”

    白良的六階踏岳期開始穩固，很快就達到了中期，并繼續勢如破竹地朝著六階巔峰而去。

    “結果，連星辰都無法染紅。”

    “于是，心臟絕望了，它融化成血水。”

    “血水成血池，孤獨等待枯竭那一天。”

    “這個新時代，不是它所稱霸的舊時代。”

    “殘黨與新朝，永遠會有一個消逝。”

    白良最終抵達六階最大飽和度，他緩緩停止吸收靈氣，樹干里澎湃如海的紅霧靈氣，也帶給他極為強烈的心智影響。

    他需要時間精力處理副作用，以及靈氣飽和空檔期。

    “你是舊時代的神魔，這是你唯一留給新時代人們的福音。”白良依舊對血池致以敬意：“世界如太極陰陽相交，感謝你帶給極北地區的進化盛宴。”

    “你的生死命途，既有殺孽，也有功德。”

    “殺孽當誅，功德當祭。”

    “三天之后，紅霧退散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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