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一會兒,他神色變了變,“該不會……” “想起了什么?”祝瑾年看著他問。 “我結婚之前……交過幾個女朋友。”康堅揚顯然對女朋友的數量有所保留,不過,這或許無傷大雅,“有個比較纏人,非說自己懷孕了叫我娶她,我呢,當時還沒想定下來,就讓她去做掉。她不肯,我們就吵了起來……吵得比較兇,她很生氣,撲上來打我。我也是沒輕沒重的,就推了她一下……” 類似電視劇情節看了不少,祝瑾年釋然,“孩子……沒了?” 康堅揚彈了一下煙灰,眼中露出一絲不屑,“哪來的什么孩子,她唬我的!” “后來如何?” “她撞到鼻子了,當時一個勁流鼻血,又剛好穿的是白衣服,弄得胸口血淋淋的,趴在地上裝死,不起來。我送她去醫院,路上她還是一直罵我,說她毀容了,要我對她的一輩子負責。”他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要說毀容,倒不至于那么嚴重,就是鼻梁骨真的斷了,我付了醫藥費和住院費,還負擔了她整容的錢。她見我要負擔所有的錢,就把其他覺得不怎么完美的地方都他媽整了,花了老子三十幾萬才罷休,之后再沒出現過。” 祝瑾年有些不解,“這件事對你傷害很大?” “傷害談不上,就覺得有些膈應。唉!不知道被我爸罵了多少次!”康堅揚叼著煙,擺擺手,“她都已經五六年沒出現了,整得那么漂亮,說不定現在過得比我都好。就算現在我沒跟她結婚,可她花了我那么多錢,我對她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你不提那什么血啊、白衣服、不移動啊,我都不會想起來,怎么會變成個鬼、反反復復讓我做夢呢?” “還能想起跟這三個信息有關的其他事嗎?” 康堅揚眼珠轉了轉,一愣,似乎又想起什么,嘴巴張了一張,又閉上。半晌,摁滅了煙頭,撓撓發頂,“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別的。” 祝瑾年想了想,“我有兩個建議,康總你參考一下。第一個建議是催眠,通過這個途徑回想起關于這個夢所暗示的那段可能被你遺忘或者不想記起的回憶;第二是主動對話。你做夢時的角色一直都是被動的,因為恐懼,你只能一直‘躺在床上’看著它,下次再夢見那個‘鬼’,你不妨鼓起勇氣問它,它的出現到底想喚醒、提醒你什么,反正都是夢,你也不會受到什么實際的身體傷害,不是嗎?想解這個夢,就必須知道它所影射的現實。在現實中,你將與它相關的事處理好,它自然而然也會從夢里消失。” 看得出來,康堅揚很認真地思考著祝瑾年的話,點了兩下頭,“催眠什么的我沒試過,聽起來挺玄乎,算了吧。你的第二個建議倒是很有趣。之前我被那個畫面嚇到了,胡思亂想的,今天聽你一分析,都是現實事情的影射。下次,嗯嗯,我再做那個夢,非沖上去暴揍那個人一頓,看看他媽的到底什么玩意裝神弄鬼!” 看來他不肯接受催眠。 祝瑾年回以一個微笑,總覺得康先生還有什么事沒說,而這件事就跟夢有關,他已經完全不怕了,否則對夢中事物的稱呼不會從“鬼”變成“人”。 “如果你想起來,可以嘗試著自己排解一下,如果在心理上無法‘翻篇’,不妨告訴我,或許我能告訴你如何放下。” “行,我能處理好。”康堅揚充滿自信地說,顯然胸有成足。 祝瑾年想,或許他早就猜到是什么事,只要他自己能正確看待那件他一直放不下的事,這個夢就算翻篇了。 實際上,這件事遠遠沒有翻篇,將來還會掀起巨大的波瀾。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