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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有點復(fù)雜。我下午去研究所找你吧?！?

    “我去接你?！?

    “不麻煩您老人家了，讓我這個青年跑跑腿吧?！彼覝蕶C會，狠狠打擊了他一次。

    下班后，她草草吃了個午飯，就打車去了公共危機干預(yù)研究所，已是第二次來，她輕車熟路地找到聶羽崢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敞開著，里頭好像有客人。為了不唐突，她敲了敲門進去，發(fā)現(xiàn)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坐在一側(cè)沙發(fā)上，聶羽崢正往茶杯里倒水，好像在說什么心理咨詢之類的話題。

    她的腳步聲讓他倆不約而同轉(zhuǎn)頭看來，中年女人一愣，深深吸了一口氣，張著唇，似乎處在巨大的驚愕中。

    “你來了?！彼皖亹偵酒鹕恚肿匀欢直绕綍r多了幾分親昵地摟過她的腰，“這是鄭文秀老師。”

    鄭文秀……祝瑾年一激靈，想起自己曾經(jīng)對聶羽崢的誤會，不禁敷衍地笑笑，“您好，鄭老師。我姓祝，在荒漠甘泉……”

    “我愛人，祝瑾年?！甭櫽饙槾驍嗨淖晕医榻B，直接一言蔽之，語氣溫和，“路上怎么樣？”

    “挺好的?！弊ｈ曷牫隽怂囊馑迹硎咀约哼@次沒被章靖鳴跟蹤。

    “?！辍编嵨男闫愤浦@個名字，慢慢點點頭，勉強擠開一個微笑，“你跟我丈夫院里一個女生很像，當年她很出名，小聶或許也知道？”

    聶羽崢笑笑，“看來鄭老師對她的印象更深。”

    “……當然，我也是涼肅人，和她算是老鄉(xiāng)?！编嵨男阄⑽@口氣，“她非常優(yōu)秀，就是命不太好，招惹上章靖鳴那樣的人。記得她找院領(lǐng)導(dǎo)、包括我們老曹反應(yīng)過好幾次，也不是沒跟法學院交涉過，那人有點關(guān)系，警告也有，處分也有，但誰也沒辦法徹底處理掉。她失蹤后，都說是章靖鳴給綁架的，老曹他們可能怕?lián)熑危己苌僦鲃犹崞疬@個事。”

    聶羽崢壓了壓眉心，“對前來調(diào)查的警察也不提？”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警察沒有找過我。時間不早了，我先走。小聶，你的建議我會考慮，如果我有時間，能抽出身來去一下荒漠就好了?！编嵨男阕R趣地起身，欠了欠身子便離開了。出門前，她又回首望著祝瑾年，喃喃道：“真是……太像了?！?

    聶羽崢送了一段，祝瑾年獨自坐了一會兒，待他回來，就說：“你‘丈母娘’看上去并不像是個胡攪蠻纏的人?！?

    “祝瑾年。”他提高聲調(diào)，直呼她的全名來糾正她的用詞。

    她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去年年底，一起很出名的連環(huán)殺人案有了結(jié)果，公安系統(tǒng)今年要求進行一次舊案、懸案的復(fù)查行動。鄭文秀可能從新聞、報紙上看到了一些消息，渴望從我這里打聽到一些曹義黎的新進展。她和她女兒都不相信警方的判斷，總抱著一絲希望。另外，她最近的狀態(tài)不太好，有抑郁傾向，我建議她先做心理咨詢?！?

    “調(diào)查結(jié)果你不是也不信嗎？”祝瑾年挑眉。

    “我只說過，存在疑點?！甭櫽饙樰p巧地推開這個話題，“況且我沒有收到再次進專案組的邀請。”

    “好吧，說正事……”祝瑾年掏出手機，正要將這段錄音的始末說明白，就聽他說：

    “嗯，說正事?！彼厣碜叩睫k公桌后，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扁平的正方形盒子，“這才是你的生日禮物，所以，今晚12點過后再打開。”

    祝瑾年張了張唇，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永遠出其不意。她有些傻地笑著，將盒子抱在懷里，“謝主隆恩！”

    “年妃免禮。今晚朕去你宮里，好好準備接駕?！彼浜系爻谅暤?。

    年妃……我果然只是個二奶！祝瑾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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