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祝瑾年詫異,這種問法怎么跟排查不在場證據(jù)似的?“我跟我們商務(wù)總監(jiān)去了趟GM房地產(chǎn),你說的那個時間我們恰好在回來的途中。” “大約半小時前,章靖鳴被輛車撞了,現(xiàn)在送醫(yī)院搶救。派出所的哥們剛告訴我,車牌是遮起來的,司機(jī)也捂得挺嚴(yán)實,懷疑蓄意。排查工作很快就會展開,我給你提個醒,讓你有個思想準(zhǔn)備。半小時前在哪里、誰可以證明,都先想清楚了。” 祝瑾年聽他那語調(diào),不僅沒有一點同情,反而有種小興奮感。“沈師兄,謝謝你。不過呢,我覺得他被撞……你嫌疑最大。” “哈哈哈!你真是被聶羽崢帶壞了,嘴上不饒人。”他大笑著說,看來心情真的很好,“我也跟你報告一下,這幾天我這兒有個案子,忙成狗。半小時前我還在審犯人,全隊同志都能證明。再說,我至于那樣嗎?要動手我早就……唉,我跟你說這些干嘛,掛了。” 說真的,她也挺高興,至少這幾天出門不用疑神疑鬼、老怕被跟蹤了。 她去休息室泡杯咖啡,看見剛好千惠領(lǐng)著應(yīng)然去了心理宣泄室。她想,千惠是要讓應(yīng)然充分釋放負(fù)面情緒,換做自己,也會先試試這種疏導(dǎo)方法。 祝瑾年打了個電話給曲翠霞,問了一下鄧涵希的近況。除感謝之外,曲翠霞還告訴她,女兒已經(jīng)通過了北方的一所名校考試,只要高考分?jǐn)?shù)踩線就行。她雖覺得沒上裕師很遺憾,可那所學(xué)校也不錯,很欣慰了。自從決定不考裕師后,女兒的強(qiáng)迫癥就沒再犯過,她也很奇怪。 這么說,秋聞梵很可能真的收手了。 一個小時后,應(yīng)然筋疲力盡地走出來,臉上還有淚痕。秋聞梵趕緊上前一步扶住,心疼地揉揉她的肩膀,她撲入丈夫懷里,表情悲切卻有又一絲平靜的幸福。那二人就這么相擁而坐,看得琪琪好一陣感慨。 祝瑾年冷眼旁觀,心里卻五味雜陳。秋聞梵很可能就這么全身而退,跟當(dāng)年的鄧建剛一樣,整件事讓人很憋屈。 當(dāng)晚,她從聶羽崢那兒聽說了關(guān)于車禍的最新消息——章靖鳴雖然搶救回來了,可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目前,警方已經(jīng)鎖定了嫌疑車輛來源和逃竄方向,正在進(jìn)行排查和追捕。 生活就是這樣一出沒有劇透的連續(xù)劇,你永遠(yuǎn)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劇情,只能老老實實當(dāng)個即興演員。 “天意啊……”祝瑾年幸災(zāi)樂禍地哼了口氣,使勁地切著一把小蔥,像是在泄憤。 聶羽崢靠在廚房推拉門一側(cè),望著暖黃色燈光下她窈窕的背影,“怪不得沈子平會直覺認(rèn)為,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她噗嗤一笑,“可我分明聽說,你也被詢問了。” “不是詢問,是請教。”他糾正她,“我建議他們,從章靖鳴以往迫害過的女人里頭尋找嫌疑人。就你我來說,都不具備這樣的仇恨度,非要對他實施這樣的犯罪行為。” 這話祝瑾年不愛聽了,質(zhì)問道:“難道我被他一再騷擾跟蹤,你心里一點生氣的感覺都沒有?你……就不想揍他?” “我動手的話,可能也會出人命。”他回答,“幾番自我心理調(diào)試,還是覺得做一個守法公民更適合我。” 不了解聶羽崢身手的祝瑾年絲毫不以為意,把切好的小蔥往鍋里一撒,拍拍手,“大功告成!還是自己家的鍋碗瓢盆用著順手。這次的皮蛋瘦肉粥,我敢說——”她雙手豎起食指,分別往左右方向一指,瞪大眼睛,學(xué)著某節(jié)目主持人的招牌動作和語氣,“完美!” “老板娘,你賣多少錢一碗?”他笑著逗她。 祝瑾年雙手叉腰,“十塊!” “哦?這么便宜……”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真的掏出錢包,找了找,抽了張五十出來,“沒零錢,這五個晚上我就都住這兒了。” 祝瑾年才反應(yīng)過來,這陰險的家伙說的不是碗筷的碗而是晚上的晚。她哧了一聲,自顧自裝了一碗,“瞧你多沒誠意,我明明瞅見你包里一大疊紅票子,最后就掏了張五十出來,可見對我的新鮮度也不過五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