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一看,已是晚上8點多。 半個下午的纏綿,盡管已睡了個長長的“午覺”,可她只覺得身子仍很倦怠,癱進沙發(fā)一側的貴妃椅,什么都不想做,就想繼續(xù)葛優(yōu)癱。 聶羽崢套上黑色運動褲,倒了兩杯水回來坐下,望著手機若有所思,又好像在等著什么。 祝瑾年膽子大了起來,用一種二奶的嬌聲逗他道:“想確認究竟是丈母娘打的,還是老婆打的,直接回撥過去不就清楚了?” 他看向她,眼中既有無奈,又有幾分縱容。 這時,手機再次震動起來,卻不是鄭文秀,而是沈子平。 他把手機豎起來朝向她,“我等的是這個電話。”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祝瑾年笑,“快接快接。” “一會兒再修理你。”他伸手點了點她腦門。 “我剛從鄭文秀家出來……”沈子平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激動,“按你說的,我們?nèi)査淘娙锵虿芰x黎告狀的事,你猜她說什么?她有天在曹義黎的相機里發(fā)現(xiàn)了許多禾詩蕊的照片,覺得很不尋常,就問他是怎么回事,他說,相機是一個學生的,叫章靖鳴,禾詩蕊拿著這個相機向他揭發(fā)章靖鳴偷拍、騷擾自己的事,順便還拿出了章靖鳴寫給禾詩蕊的幾封求愛信。這就是鄭文秀為什么知道禾詩蕊跟曹義黎反映過此事的原因。而據(jù)我們掌握的線索,章靖鳴的相機從來沒有被別人拿走過,更何況是被禾詩蕊,這說明鄭文秀以前發(fā)現(xiàn)的那個相機和照片根本就是曹義黎的,他不想被老婆知道自己跟章靖鳴一樣,也對禾詩蕊有非分之想,恰好,禾詩蕊又真的找他反映過這些事,所以找了個借口,把自己拍的照片推到了章靖鳴身上。” “具體時間?” “她說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這事發(fā)生后沒多久,禾詩蕊就失蹤了,所以她也一直認為是章靖鳴干的。” “照片給她看過?” “看了,沒用,唉!太久遠了,除了章靖鳴那種變態(tài),誰能記得十年前的照片內(nèi)容?”沈子平回答,“依我看,90%是曹義黎了,不但符合你給出的側寫,還有他老婆的話為證。當務之急,就是找證據(jù),明天我就聯(lián)系技偵,把他以前用過的電腦什么的全部檢查一遍。幾年前的大火燒掉了曾大強家里的一切,留下的物證太少,要不是你一直堅持曹義黎的動機有問題,恐怕我們也不會把他們倆的過節(jié)跟禾詩蕊聯(lián)系在一起。” “抬舉。我不做刑偵,只對涉及重大刑事案件嫌疑人做心理評估,能接觸到的案件線索很有限,談不上指導辦案。” “別謙虛,說真的,我謝你還來不及。” 聶羽崢垂眸思忖幾秒,在沈子平即將掛電話之前,忽然說:“還有一項內(nèi)容,也一并查。” “……什么?” “曾大強被殺前半年左右,曹義黎取款5萬,被殺前一天,他取款15萬,兩次一共取了20萬。但是,禾詩蕊失蹤當晚,曾大強就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曹義黎的車內(nèi),一起出了校門,他們的金錢往來恐怕不止兩次。你需要查一查曾大強對曹義黎的勒索真正發(fā)生時間,我懷疑遠不止半年。” 沈子平鄭重地點點頭,“我會安排人手重新查的,另外,逍遙游那兒挖出的尸骸,我讓林睿留心一下DNA比對結果。” “如果曹義黎就是那個一直隱藏在幕后的跟蹤狂,一定可以從對他的調(diào)查和心理分析中找到突破點。” “調(diào)查交給我,心理分析還得麻煩你。不過他都失蹤那么久了,你連跟他交談的機會都沒有,怎么去分析他的心理?” “你只要確認他就是跟蹤狂,我就能利用跟蹤狂的共性特征試著找一些蛛絲馬跡。” “你所謂的蛛絲馬跡會不會早就被銷毀?” “跟蹤一旦超過6個月,就會發(fā)展成絕對的迷戀,這就是章靖鳴至今對和禾詩蕊長相相似之人糾纏不休的原因。在這種情況下,要一個跟蹤狂銷毀和目標有關的東西,他恐怕舍不得。心理變態(tài)是不能用正常人的邏輯去揣摩的,這一點你必須清楚,如果曹義黎就是這樣的變態(tài),我們就不是在跟一個普通人較量,所有能用在你我身上的邏輯,用在他身上,就是不合適。” 沈子平心情大好,“能被你歸為正常人一類,是我的榮幸!”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