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鹽橋株式會社會客廳內。 二木直輝盤膝坐在木制地板上,目送著原野慎司等人離開。 直到白紙木格的推拉門被合攏,老人才收斂了剛才的笑意,蒼老的眼皮略微耷拉了下來,渾濁的眼珠中閃爍了幾分神色。 雖然仍舊身有些蒼老的表面姿態,但剛才略顯彎意的腰板挺直了,臉上的淡然之色頓時盡顯出來,屬于極道組織的上位者氣質很突出。 這副姿態和剛才的普通老人全然不同。 眉眼間雖然有蒼老感,但仍舊有兇性迸發。 “大哥,您為什么對那小子這么客氣,竟然還對他用以大禮?” 房間內只剩下他們三個老人,剛才那個被稱為平島的老人,此時忍不住皺著眉問了句。 這實在和大哥平時的姿態太過迥然不同。 雖然平島也知道他們極道確實沒落了,甚至有時連底下的小弟都養活不起,但面子這種事還是很在意的。 而且自己大哥身為鹽橋組的社長,曾經也是經歷了腥風血雨過來的,哪怕再擔心法律和警察的關系,也不應該對一個小子這么客氣才對。 再者說了—— 即便現在警察對極道組織盯的再緊,實際上他們還是能做一些事情的。 只要不弄出人命關天的大事,沒被無良記者給拿起報導,哪怕打斷胳膊腿也算不上什么,最低也能敲悶棍外加恐嚇。 曾經能提著刀在大街上亂砍的人,無論再被法律之類的給壓制,依舊還是掩捺不住己身的兇性。 他很奇怪為什么大哥要對一個小子這么客氣。 就算是能夠平白得了曾經的一筆壞賬,也不至于行剛才如此大禮進行道歉。 虎死威還在,兇無戾猶存。 讓一群本來沒底線的家伙守規矩,實在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 畢竟無論何時都有對策,只要下手足夠黑的話。 而面對身后平島的發問,二木直輝只是耷拉著眼皮,聲音淡然的說道:“畢竟是我們不占理,鞠躬道歉又怎么了。” “可也不至于您這樣道歉,不過就是個年輕小子而已。” 平島越說越覺得不太順心,臉上的疤痕狠狠的皺在一起,有些懊惱的說道:“甚至還為此開除懲罰了那些小弟,底下的人現在已經議論紛紛了。” 這位老人年齡絕不比二木直輝要小,而且兇神惡煞的長相實在唬人,可此刻卻抱著雙臂獨自生起了悶氣,仿佛有些對大哥剛才的做法不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