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誰人橫勇無敵?-《諸界第一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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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一步踏出,就是兩重天地。
身后的迷霧之中是不住破碎的幻境,眼前卻是一片陌生的山林。
“神魂入滅在即,都還有心思去維護(hù)他人,禪宗祖師,當(dāng)之無愧……”
北風(fēng)呼嘯間,似乎又有大雪將至,梵如一立于荒山之巔,似有所感也似。
眼前自然不是他進(jìn)入仙魔幻境的那一片山林,兩者間,相差足有數(shù)千里之遙,此間,已然是平獨山另一頭。
不問可知,這自然是那位禪宗無上大宗師最后的手筆了。
只是……
未有施展千里鎖魂追蹤,他踱前幾步,來到一塊巨大的臥牛石前,屈指勾畫,幾個剎那,已然雕刻出一尊神像的雛形。
其坐道臺上,無五官面目,似神似佛。
咔擦~
幾乎是梵如一停下了最后一筆,那石像竟似活過來一般,‘睜開’了眼睛。
梵如一凝神觀望著。
以他武圣絕巔之尊,精神高度集中之下,加之這石像又是親手所刻,自問無有奧妙不被他發(fā)現(xiàn)。
然而,這神像成型的那一剎那,他竟是真?zhèn)€失去了對于這尊神像的窺視。
就好似,那一瞬間,神像與他相隔了一重空間,看似近在咫尺,實則處于兩重天地。
這神通,似乎有些熟悉……
“達(dá)摩,達(dá)摩……”
虛無的氣流在劇烈的震動著,如人之口舌一般,發(fā)出悠長而洪亮的聲音:
“若他能再活三百年,如今的武道,或許又會豐滿許多了!此非本座無容人之量,實在是,
可惜了……”
“潮起潮落三千年,江山代有才人出!沒有達(dá)摩,仍有邋遢道人,沒有邋遢,仍有張元燭,沒了張元燭,還有張玄霸,諸人皆無,亦有后來者……”
梵如一神情平淡:
“陸先生何必作此小兒女心態(tài)?”
“時代滾滾向前,縱有新人更勝舊人,只是有些人,到底是不同的……”
虛空中傳來聲音:
“你功行不遜達(dá)摩坐化前,但你,不會是新的達(dá)摩。”
“梵如一即是梵如一,不是達(dá)摩,不是邋遢,也不會是陸沉。”
寒風(fēng)中,老僧垂眸,零零散散的長辮被風(fēng)吹動:
“凡人愚昧,重古輕今,陸先生世之高人,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親歷了大佛山殿的絕世一戰(zhàn),他心中震動非小,可也不會貶低自己。
石像啞然。
“比起這個,貧僧更好奇,陸先生的神通……”
梵如一吐露疑惑:
“數(shù)月之前,張玄霸于七殺神山下,邀戰(zhàn)當(dāng)世高手時,似乎曾施展過類似神通……”
“一如你所想。”
梵如一本以為自己不會得到回答,卻不想這位比他想的還要坦然的多:
“不在此間,不在彼間……這正是當(dāng)日張玄霸所用之神通,或可稱之為‘正立無影’。”
“正立無影……”
哪怕有著猜測,聽得回答,梵如一心中也不由得震動,更有深深的忌憚:
“你竟然能奪人神通……”
道果,乃天地間的道理匯聚,神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天地之權(quán)柄。
自古而今,幾乎沒有任何道果、神通被他人強(qiáng)行剝奪的記載。
他通讀道藏佛經(jīng)歷史,如何不知?
即便是秦末之時,那位邪道天才,歡喜和尚,也……
“神通,自不可剝奪。縱然是當(dāng)年的歡喜和尚,將妻女盡化作魔胎,也根本不能算是剝奪,因為,那本就是道果認(rèn)主的必然儀式……”
石像震動,五官漸漸清晰,甚至于口齒都在開合:
“此神通,非彼神通。”
“嗯?”
“道果來自天地,神通是大道的顯化,我輩武者同樣來自天地,且效法天地,追求大道,自然也是有著執(zhí)掌天地權(quán)柄,悟出神通的可能……”
“換血十三,筑基五關(guān),武圣四步,三元歸一,合五氣化意志,自可混洞如一,外動天地之大,內(nèi)觀自身細(xì)微之小……”
“這,是神藏”
聽著虛空中傳來的聲音,梵如一眉頭皺的更緊:
“如果貧僧沒有記錯,這番話,似乎也是來自于……”
“那名為張玄霸的小輩,算是本座于這三千多年里,效法的第九人,他,的確是不世出的奇才!”
石像坦然。
“你……”
梵如一都有些啞口無言。
“你有些失望?”
石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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