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問策-《覆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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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小聰明說不定也是能聽一聽的。
“喚他來吧!”公孫珣嘆氣之后無奈的揮了下手。
作出回應(yīng)的不是公孫范,而是公孫越,前者還沒有那個資格去使喚公孫珣夾帶中的人。而后者拱手離去后不久,就將頭戴幘巾、腰跨長刀的婁圭給帶了過來。
“文琪。”婁圭神采飛揚(yáng),一上樓對著公孫珣微微一拱手,就立即主動開了口。“我觀你坐困孤城,必然是胸中乏計(jì)故進(jìn)退不能,空有余力而無處施展。兵法有云,正所謂……”
“義公兄!”公孫珣忽然回頭喊道。“他若是再說一句廢話,你便將他從這樓上扔下去!”
婁圭當(dāng)即閉上了嘴……很顯然,他這是又清醒了過來,再度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而等韓當(dāng)走過來面無表情的下了他的刀子,又束手立在他的身側(cè)以后,婁子伯這才斟酌語句,略顯小心的重新開了口:
“少君,我確實(shí)有個想法。”
“講來。”公孫珣盯著對方催促道。
“請少君屏退左右,或者隨我去私室。”婁圭略顯緊張的應(yīng)道。
“你莫非以為我真不敢殺你?”公孫珣幾乎被氣笑了。
“少君!”婁圭扭頭看了一眼身側(cè)的韓當(dāng),趕緊拱手行禮。“不是我惡意賣弄,實(shí)在是如今局勢險惡,除非出奇兵行險事方能有效,既然要出奇兵,便是要少君去賭命……這種事情難道是能當(dāng)眾說的嗎?”
公孫珣的臉色緩和一下,但仍然冷言相對:“你莫非以為這城樓上的人會有人向鮮卑人通風(fēng)報信嗎?”
“少君,兵事兇危,人心叵測,這二者都不是人力所能掌控的。”說著婁圭咬了咬牙,再度俯首行禮。“就好像你身邊的那位族弟公孫范,據(jù)我所知,此人乃是你們公孫氏嫡脈所在,理應(yīng)為族中翹楚。而如今,卻是少君你名震河南,叱咤河北,此行更是受族中、縣中所看重,完全以你為主……那么,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沒有為此暗懷嫉恨呢?萬一此人朝鮮卑人通風(fēng)報信又如何?”
剛剛舉薦了婁圭的公孫范目瞪口呆,竟然忘了生氣。
“還有這些天一直跟在少君身旁的幾位曲軍侯。”婁圭干脆是豁出去了。“這一次趙老夫人被擄,郡中長史殉國,他們真能脫得了干系?說句不好聽的,若是此事沒有個好結(jié)果,恐怕不用朝廷治罪,趙郡守也要將他們一刀一個全都剁了泄恨……既然如此,少君又怎么知道他們中有沒有人貪生怕死,會棄家人于不顧,直接投奔鮮卑呢?”
幾名曲軍侯面色蒼白,甚至有人聞言干脆拔出刀來,但終究還是一臉沮喪的又塞了回去。
“少君,把他們屏退吧!”婁圭看了眼那個拔刀又松手的曲軍侯,繼續(xù)咬牙道。“你的姓命也好,我婁子伯的姓命也罷,是不能交在這些人手……”
“混賬!”公孫珣終于忍受不住對方再度大怒了起來。“我就不該叫你上來的!阿越帶他滾回自己的房間,不然我就讓義公兄把他扔下去!”
婁圭聞言為之愕然,但終于還是緩緩低下頭來拱手告辭,并在公孫越的看送中走下樓去。
盧龍樓上的眾人看到此人下去,多是松了一口氣。
“諸位也散了吧。”又過了一會,公孫珣無奈的擺了下手。“既然沒什么好辦法,與其站在這里曬日頭,不如大家回去好好歇息,靜待刺史駕臨!”
眾人也全都覺得無趣,便紛紛告辭離去。
一時間,樓上只剩下公孫珣與韓當(dāng)二人而已。
兩人一聲不吭,公孫珣更是盯著穿塞而過的欒水發(fā)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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