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女人(10k還債)-《覆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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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笑話不行!”曹操當即插話道。“不合常理嘛,笑話也要講規(guī)矩才好笑的……既然約定暗號,哪里要用這種東西?”
公孫珣理都沒理對方,只是自顧自繼續(xù)言道:“這日,女子丈夫自外地突歸,便坐在墻壁之側與妻子講自己在外地聽來的笑話,忽然見到墻孔中出一那物來,當即指之詰問!女子喏喏不能答,許久方才應道:‘許是來聽笑話的也不成!’”
眾人一時愕然,然后哄笑,最后紛紛笑罵不止,坐在一旁的曹操更是將一塊餅扔來,落入公孫珣面前湯盆中,濺的后者狼狽不堪!
屋外丁夫人聽到公孫珣與曹操這一群弱冠年輕男人在堂中放浪形骸,嬉笑喝罵,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一回頭看到身后那人,更是尷尬不已。
而左思右想之下,她居然掏出一片手絹來遞與對方:“既如此,妹妹就不要杵在這里了,且去為屋內(nèi)客人擦拭一二……也讓他們安生一些。”
后面那人,自然就是卞玉了,雖然也是滿臉通紅,但還是不敢違背對方,便微微行禮,然后就接過手絹入內(nèi)了。
果然,屋內(nèi)瞬間鴉雀無聲。
卞玉滿臉通紅,上前對著首位屈膝行禮:“丁夫人遣奴婢為貴人擦拭湯水。”
說著,她便直接上前,跪坐在公孫珣身側,然后就要為對方擦拭臉上湯漬。
話說,公孫珣本來就尷尬不已,此時見到這人上前更是大驚……這怎么看都有點不對吧?丁夫人如何要讓這位來為自己做如此親近的服侍之舉?
而此時,色中惡鬼曹孟德也是一臉驚愕的看了過來,儼然也是糊里糊涂,一時半會沒有消化過來。
公孫珣被曹操這么一看,又想著眼前人乃是身旁人日后的正室妻子,頗有幾分占人家老婆便宜的感覺,然后恍惚間那卞玉已經(jīng)上前跪坐在自己身側為自己擦臉了,他便趕緊舉杯架起胳膊遮擋曹操的視線。
不過,半口酒咽下去,隨著公孫珣扭頭往那卞玉紅撲撲的臉上一看,卻又忽然反應過來——感情自己說那個‘聽笑話’的笑話時,丁夫人和這位居然都在一墻之隔的地方‘聽笑話’呢!
一個控制不住,公孫珣居然也學著婁子伯那般半口酒直接噴了出去!
這下子,局勢愈發(fā)糟糕了!人家婁子伯終究是對空噴的,自己則是對著一個美人噴的!這能一樣嗎?
果然,那卞玉委委屈屈,臉腮愈紅,又絲毫不敢先理會自己臉上的酒水珠,只是繼續(xù)跪坐為眼前之人擦拭身上湯漬而已。
可另一邊,色中餓鬼曹孟德則已經(jīng)憤然起身:“文琪,你自己變成落湯雞便可,如何還要荼毒美人,讓人家也變成落湯雞?!”
公孫珣聽到曹操為卞玉仗義執(zhí)言,那種當面盜人妻的感覺也是愈發(fā)猛烈!而在些許怪異感覺的作用下,他又趕緊朝身側美人道歉:“卞姑娘莫要生氣,我這是落湯雞不錯,可是于姑娘而言,卻是紅玉盛珠,朝花拾露一般……”
卞玉聞言,面上的通紅之意已經(jīng)延伸到了脖頸上:“不敢當貴人如此盛贊,貴人有所垂青,妾身便已經(jīng)五內(nèi)俱感。”
這話聽了更不對勁了,所以,不待公孫珣做出反應,另一邊,早就覬覦此女的曹孟德卻已經(jīng)直接俯身拍案控訴了:“文琪,我當你是知己,所以今日在渦水中才與直言的!你倒好,昨日未曾與你言時,你也不曾看上人家,今日剛剛與你直言,你反而卻又暗中做了手腳呢?你且與我說,怎么個‘紅玉盛珠,朝花拾露一般’,又怎么個‘垂青’的法子?”
臺下眾人一時愕然,但公孫珣此時已經(jīng)是理清頭緒了,于是他便當眾往大門處一指。
曹操何其聰明,此時也是猛地一驚,然后立即反應了過來——是了,這卞玉一進來便直言,人家是奉自家夫人之命來為公孫珣‘服務’的!
一念至此,饒是曹孟德這廝向來貪花好色,此時心中也如被澆了一盆冰水一般,登時就冷靜了下來,然后跌坐于幾案之后。
事已至此,丁夫人也不再躲藏,便徑直攏袖昂然入內(nèi):“夫君,這卞玉年紀已經(jīng)十九,又尚未嫁人,我見家中貴客來咱們家盤桓,身旁卻無人伺候,便私自做主買下了她,準備贈與貴客,也好照料一二……省的失了禮數(shù),夫君以為如何?”
曹操目瞪口呆,連眼睛都不帶瞇的了,但終究不舍得說出一個‘好’字來。
“夫君。”丁夫人見狀不由嘆氣,便又往前行了一步。“我一女流,本不該過問你們男人之間的應酬,但從昨日至今日,也是隱約看出來,咱們家似乎對貴客有所虧欠……既如此,本就該有所表示才對。”
曹操喏喏不知所言。
“夫君!”丁夫人面露不解,只能無奈再向前一步。“我知道此女有殊容,但如今我已經(jīng)遣她去貴客身邊伺候了,難道你還要再奪回來嗎?若如此,你將我與貴客二人的臉面置于何處?還是說,夫君以為我是善妒之人,刻意行此事嗎?!”
“絕對沒有!”曹操趕緊擺手。
“嫂子說的哪里話?”一旁曹德也趕緊起身替自己兄長賠罪。“我這兄長向來好色,往日分明是見一個納一個……若是如此還要說嫂子善妒,那我這個做弟弟的也只好勸嫂子早日和離,省的遭此罪了!”
不止如此,便是夏侯淵也上前對曹操賠禮:“此事其實起因于我……剛剛我迎公孫郎中回來路上,恰好遇到這卞姑娘的幼弟被人欺凌,郎中出言勸解了幾句,便帶著她幼帝回來交與我安頓,我又去尋妻姐,妻姐這才招來卞姑娘詢問一二,得了她點頭后方才做主去讓家人找卞姑娘義父將人買了下來!實在不想兄長居然有所思……”
“我……”曹操更加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兄長!”這下子,連曹洪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把酒杯拍在了案上。“一個侍妾而已!做主人的難道要把送給客人的禮物再討回來嗎?!你要是真缺女人,等安利號的商路鋪成了,我掏錢,從安利號那里給你買一百個鮮卑女人過來伺候!”
曹操勃然大怒:“我且等著你的一百個鮮卑女人!”
不過,這聲呵斥之后,曹孟德終究是重新坐定下來,然后以目光掃視過堂內(nèi)眾人……只是,眼見著自己這邊的人個個委屈和不解,而那邊婁子伯也是冷眼打量自己,韓義公更是面有憤然,似乎覺得自己侮辱了公孫珣一般……既如此,便是曹阿瞞向來對女人‘真性情’,此時也是不禁心涼起來!
“既如此……”曹操無奈之下連連朝堂上眾人擺手,只能扭頭親口問道。“文琪以為如何?”
一直沒開口的公孫珣聽得此言,也是緩緩捧杯答道:“孟德兄可知道,你在這里緊咬不放,我身邊的美人卻是全程顫抖無言……我公孫珣雖然于女色之上并無貪戀,但人之常情所在,也有憐花之意。她一個樂戶女子,自少便孤,如今既然已經(jīng)做到我身側,我又豈能讓她反復所有,為人所輕呢?”
身旁卞玉當即松了口氣。
而曹操也是徹底泄氣:“既如此,且隨你們吧!”
話說,若說剛開始公孫珣還有些盜人妻被抓現(xiàn)行的畏罪感,但隨著曹操那邊的人物一個個出言反過來去懟曹孟德,公孫珣這才恍然大悟……是了,此時這卞玉終究不是為曹操生下繼承人的正室,乃是一介流浪歌伎,身份比一般侍妾還低,而曹孟德的正室夫人乃是丁夫人!
現(xiàn)在夏侯淵有所誤解并促使丁夫人將此女贈與自己,自己理直氣壯嘛!沒看到所有人能都覺的曹孟德這個形狀才是最理虧嗎?
再說了,既然自己此行破除天命之說,然后心思漸長,那如此美人,主動依偎過來,自己又如何取不得呢?!不過,此番宴飲鬧成這樣恐怕是繼續(xù)不下去了,自己也不好繼續(xù)再拖延時日了,不如明日便辭行走人吧!
當然了,事已至此,當日晚間,卞玉也免不了要親身侍奉,公孫珣也自然把這位卞姑娘變成了公孫氏的卞夫人。
正所謂:豐潤可餐十九余,
紅花正艷七月初。
春風十里兗州路,
珠玉晨露總不如。
說來也怪,公孫珣這一晚居然沒覺得太熱?!
而等到第二日,公孫珣按照昨日所想,堂而皇之與曹孟德告辭而走。而曹孟德此時終究是理性了不少,也不去看那車內(nèi)的卞氏姐弟,倒是挽住眼前男人的手,依依不舍了一番……畢竟這一次,再相見時真的是不知何年何月了!一個只見了兩面的歌伎,也著實不該為此生分的。
“孟德兄,且記潭中相語。”一時間,公孫珣也是頗為感慨,只好與對方把臂相別。“金鱗豈是井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
曹孟德一時感慨,也只好笑語相對:“文琪先行一步,我自當勤勉自持,他日必將后發(fā)而至!”
“希望如此吧!”公孫珣也不再言語,便接過一旁曹仁捧上來的踐行酒,與對方共飲而盡,然后便酒駕打馬而走。
就這樣,公孫珣與韓當、婁圭騎馬在前,卞夫人與她十歲幼弟,還有幾個丁夫人所贈女婢乘幾輛車在中,幾名侍從在后壓陣……至于那些卞姓樂戶,公孫珣早早的與他們一些財物,又說了安利號的名字,來與不來就不是他該管的了……總之,七月流火,天氣漸涼,公孫珣一行人辭別曹操后,便徑直往河北而去了。
然而,一行人緩緩沿原路往北走,才行到梁國不久,就迎面遇到了一隊分外眼熟的白馬騎士。
“少君!”領頭之人在官路上迎面看到公孫珣,便立即滾鞍下馬,就在路邊下拜,然后奉上一封書信。“呂佐吏說有重大消息,遣我等迎面來尋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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