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羅敷姑娘!” 趙平看著對方嚴肅起來,反而愈發(fā)忍耐不住,居然就在自己的車上錯開一個身位,然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你看我車子華美嗎?” “貴人的車子乃是從王上庫房中取出的寶車,”秦氏女羅敷倒是有一說一。“恐怕是邯鄲最漂亮的車子了……” “這么說,你居然認得我嗎?”趙平愈發(fā)驚喜。 “貴人執(zhí)掌王上宿衛(wèi)已經(jīng)有大半年,邯鄲城內(nèi)外誰人不知?” “既然如此,”趙平不禁正了正自己的衣冠,然后起身在車上做了一個請的姿態(tài)。“那就不廢話了,能否請羅敷姑娘同車而行啊?春夏交匯,人心相昧,我正好帶你入城見識一下王宮的繁華與威儀……如何啊?” 男女同車,還要去這趙平所居的王宮側(cè)近,這就是當場忍耐不住,準備要把人載回去成好事的意思了! 而且還是當眾相邀,準備白日成事! 所以說此言一出,不要說田間巷陌正在勞作的邯鄲百姓,和周邊道上停下來看熱鬧的商旅過客,便是趙平自己手下的儀衛(wèi)、士卒都覺的自己這位上司未免太過于無恥了……急色也不是這么急的吧?! 你要是真看上了,下個聘禮什么的也好,當場邀人同車而歸算什么?! 只是話得說回來,除非是此時打南邊魏郡那里突然來了個州中的貴人,否則誰又能制得住這位郎中令呢? 國相? 是,國相向栩聽說是河內(nèi)朝歌名士,一等一的名士!可自打這位名士到任以來,城內(nèi)外的士民愣是沒人見過那位國相長什么樣! 于是乎,幾乎所有人都為這位邯鄲城南著名的美女而感到擔憂和惋惜,但偏偏又無可奈何……誰讓人家年紀輕輕便是千石郎中令,更有天大的靠山呢?周圍有些年輕的小伙子,此時甚至于感到面紅耳赤,然后羞憤的想要逃離此處! “貴人說的哪里話?”秦氏女一開始聽到此言也是慌亂失色,但旋即就羞憤駁斥。“貴人來我邯鄲大半年,城內(nèi)外都知道你是早就有妻子的人……” “那又如何啊?”立在車上的趙平當然不以為意,甚至振振有詞。“我固然有妻,可大丈夫妻妾成群,本屬平常事。至于羅敷姑娘你,雖然看衣著你家中也不是普通人家,但既然出來采桑,總不可能是邯鄲李氏、魏氏、邯鄲氏這幾家的嫡女吧?哦,你姓秦對否?那不就更對了嗎?我雖然在邯鄲不久,卻也沒聽過什么秦氏有什么門第……既如此,你自己說,你為我千石郎中令之妾,豈不是門當戶對?!你要曉得,我同車邀你回去,并不是看不起你,只不過是怕耽誤時間,嫌再往你家中跑一趟費事而已……” 秦羅敷幾乎要怒極而笑……是,自己家中在邯鄲只是個三流家族,千石郎中令要取自己為妾似乎也是門當戶對。可是眼前這位閹宦子弟,來到邯鄲不過一年,就已經(jīng)納了七八個妾室,且不說月月做新郎,光是這個喜新厭舊又有哪個未嫁女子愿意委身呢? 自己家世頗好,顏色也是半城知名,尋個好人家做正妻難道不更好嗎? 然而,眼前這個郎中令雖然讓人厭惡,卻正如他言……真要是去自己家中求娶,讓自己去做妾,自己父母為了家族恐怕也是不敢違逆的吧?! 一念至此,羅敷心中一邊是憤然不堪,一邊卻又慌亂不止。 “如何啊?”趙平見狀也是冷笑不止,他立在車上居高臨下,宛如洛中名獸貍貓戲鼠一般。“羅敷姑娘還有何話說?” “不瞞貴人,”羅敷放下裝著桑葉的藤筐,咬牙曲身行禮。“羅敷確實有話未曾對貴人言明……小女子已有婚約,如今是約為人婦!” “幸虧你沒說你已然嫁為人婦,”趙平依舊戲謔言道。“梳著倭墮髻還說已經(jīng)為人婦那就是明著騙人了……我只問你,你既然約為人婦,那你所約者是誰啊?說出來,我去尋他毀約!” 女人嘛,一個謊言出口后自然是接連不斷,羅敷到此時反而放下了包袱準備周旋到底了: “回稟貴人,我所約婚姻者,并不在此地,而且還在離家在外,怕是貴人一時尋不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