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揮刀斷虛繁-《覆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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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此為止,因為鉆心的疼痛未及發作開來,身后脖頸處便又再度一涼,儼然是那漢軍鐵甲騎士已經從身后拍馬趕到,再來一招了結了他。
兩岸兵馬再度騷動起來!
因為十三對十三,漢軍陣亡四人,烏桓人盡數覆滅。
河西岸的烏桓軍幾乎是齊齊的看向了自家首領規泥,后者張口欲言,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但眼見著河對面的公孫珣似乎也望向了自己這個方向,這位戰場上的烏桓軍統帥也是羞憤難耐。
“九對九!”規泥終于咬牙言道。“全用軍中知名勇士,換上好馬,脫掉甲胄,只著白衣……不要再丟臉了!”
就在烏桓軍因為調度勇力之時而有所騷動之時,河對岸,也陡然出現了一個意外……之前被公孫珣下令釋放的俟汾黑獺居然突然趁著漢軍不備,躥入大凌河深水中,而其人果然如他自己所言格外擅長水性,帶著一柄環首刀還能躥水極速,遠遠看去還真如一直黑色水獺一般,一沉一浮便已經遠遠而去。
漢軍多在隔河觀戰,根本未曾在意此人,此時見到他逃竄,趕緊再去摸箭矢,已然有些來不及,更兼其人水性確實極佳,所以隨著僅有的幾只落空箭矢,那俟汾黑獺居然輕松游到了對岸某處,而其人上岸的地方,一堆雜胡部落兵馬,非但沒有攔擊,反而有人主動上前接應……
“果然靠不住嗎?”戲忠憤然言道。“胡狗之類,皆不可信!”
公孫珣不置可否,只是依舊盯著對面戰場無言無聲無色。
河對岸,第三次‘公平一戰’已經開始,在一眾雜胡部落的注視下,在兩岸漢軍與烏桓軍的沉默中,又一次沖鋒就在眼前。
僅剩九人的漢軍多少有些疲態盡露,其中一人還明顯一臂帶傷,但在為首一人的帶領下,居然精神抖擻,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燕趙騎士,多少有些屬于他們自己的東西。
忽然間,有漢軍白馬義從隔河吹起號角,宛如軍令一般立即催動了第三次沖殺。兩邊相撞,宛如兩個陶罐正面相撞一般,破碎、鮮血、殘軀,之前一切雄壯嚴正的事物頓時化為烏有。
這一次,漢軍倒下了五人,但漢軍中的首領明顯武勇出眾,其人輕松殺了當面之敵外復又回身參戰,一手持矛一手持刀,左刺右砍居然又將烏桓人殺了個精光。
不過,沖刺之后的亂戰之中,又有兩名漢軍直接被殺。
換言之,第三次‘公平一戰’以后,漢軍只剩下了兩人而已。但毫無疑問,獲勝者依然是漢軍,因為烏桓人再一次全軍覆沒。
而幾乎沒有任何停歇,第四次‘公平一戰’旋即到來,這一次獲勝者還是漢軍,但那名鐵甲騎士身側,卻再無一人。
這個時候,詭異的事情出現了,隨著那名鐵甲漢軍騎士下馬一刀了斷地上掙扎的烏桓武士,河畔的細雨中居然響起了巨大的歡呼聲,但其中最長久和熱烈的呼喊聲竟然是來自于那些雜胡部落。
河對岸,在漢軍獲勝以后,也曾短暫響起過歡呼聲,但很快就隨著這名鐵甲騎士翻身上馬遙遙再度邀戰變得冷靜了下來……因為眼前的情形對公孫珣的脫身似乎任何幫助,相對應的,繼續拖延下去的話,誰也不知道烏桓人的支援什么時候到。
而這名已經得到了包括胡人在內的所有人認可的勇士,似乎注定要白白犧牲。
軍陣中,一片沉寂之下,披散著頭發的烏桓首領規泥喏喏不知所措,但事到如今,他已經騎虎難下,只能繼續勉力選派勇士出征。
片刻后,一騎自白衣軍陣飛馳而出,但迎面被那鐵甲武士給一矛挑下馬;
又一騎飛馳而出,卻又被此人一矛蕩開,復又一刀了斷。
緊接著,烏桓人久久不曾出陣,然后居然是在周圍友軍的催促下,硬著頭皮派出了一人,卻是持弓而來,口出幽燕漢語,要求比弓……然話音剛落,此人便被射于馬下。
周邊雜胡的歡呼聲越發急切,規泥半是驚恐半是無奈,這次居然派出了兩人,引得周邊雜胡部落放聲喝罵,而那漢軍騎士也不理會,只是兀自換了馬匹,直接迎戰。
三人交馬之下,一名烏桓騎兵直接被刺下馬,而那漢軍騎士胯下戰馬卻被另一名烏桓騎士給直接刺傷,其人返身跌落在河攤上,勉力起身后,甫一回頭,便看到那名烏桓騎士已經折返沖刺而來,并遠遠大喝助威。
這位漢軍騎士依舊不言,卻是從地上拔起一矛迎面投矛而出,將那騎士整個人從馬飛擲下去,然后其人從容奪馬而立于河畔,復又執刀繼續邀戰。
規泥目瞪口呆,卻是不顧周邊自己族人的苦勸,一口氣派出了五個人,并喊來一隊數十人的白衣騎兵,持弓去北面督戰……儼然是不準備繼續坐視士氣流失了,甚至都不在乎河東公孫珣的目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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