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心月無向派(3)-《敦煌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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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來的影視作品中,已經完整地刻畫了日本忍者的形象,黑衣、黑帽、黑鞋、黑面罩,外加中刀、流星鏢、繩鏢、鐵匣弩箭,所有武器裝備無一不是為了暗殺設計。
對面這人所持的中型弓也是忍者武器的一種,弓身加裝瞄準器,弓胎可以四折,藏于衣服口袋中,其威力雖然不能達到百步之外,卻可以于二十步內無聲殺人,準確度、殺傷力超過微型手槍。
桑晚魚從車子另一邊掠出去,等我叫出“留活口”三個字時,她左手的袖里劍已經刺穿敵人的喉嚨又無聲地收了回去。
“四……四大人馬都到……敦煌了,你們完了,你們完了……”那一身黑衣、面目慘白的忍者棄了弓箭,雙手捂住喉結下的血洞,慘無人聲地桀桀怪笑著,如一只瀕死的貓頭鷹。
我走過去,沉默地盯著他。
幕府時代的忍者淪為軍閥、大名、地主、藩主的殺人機器,一日賣身,終生為奴。所以,這一職業延展至今,一旦成為其中一員,就變成了沒有人性、沒有善惡之分的異獸,完全按照主人的意志行事,直至戰死。
他們外形似人,本質卻是沒有思想的怪物。
日本文化之害人,一至于斯,令人細思極恐。
“是心月無向派的人。”桑晚魚低聲說。
那忍者的心口繡著一枚弦月,極彎極細,如美人青眉。
現代的年輕江湖一代談起日本忍者,一般會提到伊賀派、甲賀派等等,只有資深江湖人在一起才會談起“心月無向派”這個古老、奸詐、暗昧、陰險的忍者門派。
有個著名的戰例能夠證明該派在日本政治、江湖中的地位——當日津門大俠霍元甲中毒身亡就是“心月無向派”的杰作,由該派的六代宗主皎月一番親自出手。當時,日本軍方派駐了超過四千名間諜潛伏于中國,其中不乏甲賀派、伊賀派的暗殺高手,但軍方大人物卻只相信“心月無向派”的人,并且,大人物愿意為了請皎月一番出山,自己屈尊至北海道楓割寺,力勸三日三夜,才獲得皎月一番的信任,愿意為軍方效力。
這段歷史記載于《津門江湖秘聞錄》中,京津一帶的江湖老人全都知道。
“為什么?”我不禁苦笑。
這個忍術門派每次現身江湖,必有大事發生。自刺殺霍元甲之后,中原江湖再也沒有其消息。我不希望他們出現在敦煌,讓這個古絲綢之路上的重鎮再次卷入江湖漩渦之中。
“殺一個大人物……伐倒大樹,猴子就全死了,就是這樣,四大人馬來砍伐你們的大樹,黃花會完了,呵呵呵呵……”那忍者抽搐著倒下,在地上痛苦地翻滾。
“殺了他吧。”我告訴桑晚魚。
她輕輕搖頭:“那太便宜他了,要殺人,我的袖里劍只要稍稍橫削半寸,他就當場斷氣。我發過誓,只要條件允許,就得讓每一個死在我手上的日本人死得痛苦萬分,讓他們后悔為什么這一輩子要投生為日本人!”
痛苦將她淬煉為復仇之劍,其情可諒,但其法卻不可取。
中國歷來有“兩國相爭、各為其主”的古訓,所以我對皎月一番刺殺霍元甲一戰只持中立態度,懷有理智的民族主義精神。
皎月一番是日本忍者,為天皇而戰,刺殺敵方最犀利的將領,這無可厚非,其骨灰最后放置于靖國神社,成日本人心目中所謂的“民族英雄”。那是歷史的必然,也是他身為一名日本武者的唯一宿命。
戰爭結束,好戰者都已經受到了最嚴厲的懲罰,兩國平民的新生活開始了。“不要失去平常心”這句話就是我最想告訴桑晚魚的,絕對不要被仇恨控制自己的情緒,要以冷靜、忍耐、寬容、篤定的眼光重新審視二戰,知恥而后勇,謀定而后動。
我把斷氣的忍者拖向墻邊,打開一個紙箱,把尸體裝進去。
接下來,我應該找個洗車水龍頭,把車子里里外外沖洗干凈。
天已經亮了,如果我們的車子帶著血跡離開停車場,走不出幾公里就要被警察抓住了。
我讓桑晚魚去后座休息,自己開車,在停車場里繞了半圈,很快就找到了一扇超大型卷簾門旁邊的洗車水龍頭。
“我下去洗車,你小睡一會兒。”我告訴桑晚魚。
我下了車,注意到右側水泥柱子后面停著一輛白色商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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